古代帝王,其實也有他的悲哀。
“咳咳咳……”喝得太急,東方朝陽不小心就嗆得咳嗽了起來。
柳月拿下他的酒壺,拾起矮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飲。
東方朝陽凝目看著,暗地奇怪柳月居然會喝酒。
“在朕麵前如此大膽,你當真不怕朕殺了你嗎?”心有所想,他就納悶地問了出來。
“在你免我死罪的情況下,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一個總是拿別人的生死來威脅別人的人,真的很窩囊。”酒能壯膽,柳月喝了兩杯酒,說話就沒有顧忌起來。
“你……,窩囊?”第一次發現,帝王的生殺大權在柳月眼中居然是窩囊的表現。
柳月挑了逃眉,不言。
“柳月。”東方朝陽大喊一聲,站起身來,“朕告訴你,朕已經一再忍你了,你別太得寸進尺。”
柳月冷瞥他一眼,撇撇嘴,終於敗在他的帝王威嚴下。
“啊——”
冷不防地,東方朝陽把柳月拽到身邊去,柳月當場嚇得大叫。
“你幹什麼?”被東方朝陽抱在懷中,柳月驚惶地問。
“你覺得朕想幹什麼?”東方朝陽挑釁地問。
柳月腦中嗡然一鳴,心下已知不妙了。同一時刻,東方朝陽翻身就把她壓在軟榻上。
“王八蛋——”柳月惱火地大罵,趁東方朝陽愣神之際,她修長的腿猛地一抬,翻轉來就把東方朝陽壓在下麵。
東方朝陽沒有拒絕柳月的主動,隻是轉瞬就見柳月拿著酒壺要砸他的腦袋。他眼睜睜地看著,瞧柳月的架勢,的確是要發狠心了。
很窩火,也很忍不住,但柳月欲把酒壺砸到東方朝陽腦袋的刹那,那酒壺就硬生生地頓在了半空。
她胸中猛然跳動,再次比了比動作,還是無法砸下去,該死的,她竟然心疼東方朝陽。
發覺了自己的心思,她懊惱得撞牆的心都有了。
“你舍不得傷害朕,對嗎?”東方朝陽薄唇一勾,難得地冒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拿下柳月手中的酒壺,他將其放到矮桌上,就那樣任柳月趴在他的身上,雙手抱緊了柳月,在柳月耳邊輕語:“月兒,知道嗎?朕好想你。”
帶著磁性的優美男聲,幽幽然說出的話,魅惑得叫人心醉神迷。
柳月憎恨自己地閉了下眼,再次睜眼時,又擺出了一副淡漠的模樣。
“你想的應該另有其人吧?”一個在睡夢中還會喊著別的女人的人,她不覺得會真的想她。
“月兒……”聽柳月間接地提起紫雲,東方朝陽又惱火了。
“別再多想了,我不是她,永遠也變不成她,我是柳月,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柳月。”柳月從東方朝陽身上爬起來,鄭重地道。
“月兒……”東方朝陽坐起身,心疼地喊,縱然他還記得紫雲,但他知道他更在乎柳月。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離死別,而是我就在你的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這句話現在放到東方朝陽身上,似乎再確切不過。
柳月安慰性地以一個朋友的身份拍拍東方朝陽的肩,道:“你還是清醒清醒吧,總是活在過去的往事裏,想必你也不好受。”
“月兒。”距離那麼近,東方朝陽想把柳月摟在懷中傾訴衷腸,可是,伸手就可觸及的人兒,他卻覺得離他很遠。
這一夜,東方朝陽在臥龍殿裏屋休息,柳月則在外間的軟榻上睡覺。
如此尊重女性的選擇,這在東方朝陽的生命裏,似乎還是第一遭。但這一夜,東方朝陽失眠了。
半夜時分,他警覺地發現外間有響動,眉眼動了動,他起身去看,卻是見柳月在四處亂翻。
本來已經不懷疑柳月是細作了,可是柳月的這一舉動算什麼?
他氣惱地捏了捏拳頭,不打擾柳月,回身去睡覺,他自信臥龍殿沒有任何國家機密可供柳月偷竊。
次日在上書房批閱奏章,他仍然像以前一樣讓柳月陪著,中途想要考驗柳月,他故意去後堂休息。
抓住機會,柳月又開始在他的一堆奏折裏翻找,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一瞬後,她又把查找的地點轉到了別處。
“奇怪,藏書閣的公公不是說那日隻有皇上去過嗎?那麼那本天朝弭引應該就是皇上拿走的啊,為何四處翻也找不到呢?”柳月苦惱地看著眼前架子的裝飾物,沒覺得哪裏可以藏書。
“你在找什麼?”東方朝陽冷冷的聲音忽然在她後麵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