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所有寺廟一樣,通天寺也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寺廟,隻是規模比較大,位置也比較高而已。
前行的隊伍來到通天寺的山腳下,從下往上望,足足有上千級石梯,在山中蜿蜒而上。
馬車已經不能再用,東方朝陽從車中下來,拒絕了坐鑾駕,就領著柳月,和一幹擁護著他的大臣和侍衛向山上行去。
每年的臘月初八都會舉行祭天大典,按照慣例,寺中住持和長老們已經準備完畢,隻等著東方朝陽前來,便可在通天寺的高台上舉行儀式。
柳月的身份卑微,沒資格靠近高台,東方朝陽上了高台,她就在遠遠的地方觀看。
儀式舉行中,她隻見東方朝陽對著高台上某個神聖的佛像拜了幾拜,餘下的就交給寺廟裏德高望重的和尚,聽那和尚唱誦。而東方朝陽則虔誠地站在聖像前麵,與眾大臣一起凝聽。
柳月看了一會這濃重的儀式,悄悄地退到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外,覺得沒有人注意她了,她轉身就朝著寺廟外走去。
有不少的羽林軍在廟外守著,來到廟門口,她就被攔了下來。憑己之力對付不了那麼多人,她無奈地轉回身來,沉吟著四處觀察寺廟的布局。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寺廟的後麵,她終於尋找到了一條僻靜的山路。從崎嶇的山道上拐了一大個彎,她最後又從小道上下來,踏上了一直延伸到山頂的石梯中部。
警覺地查看周圍,發現無人,她心中狂喜地往山下奔。不管她能不能回到她以前的空間,她都不想在宮裏呆了,始終外麵的大千世界才叫她覺得自由。
來到山腳下,她不敢沿著來時的路行,正想覓一條人煙稀少的小徑,前方的路上就突然漫出了金光。
心中驚了下,她頓住腳步,細細地盯著那縷金光。
大千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但見那縷金光升至空中,便呈一個邊長五十厘米左右的正方形展開,而且金光中竟然出現了一人的上半身。
瞧見那人,柳月不由驚愕,那不是別人,正是她一直覺得認識她的林智上人。
“姑娘既然來了,又何必要走?”開口,林智上人就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
“不走,難道留著等死嗎?”柳月冷嗤道。
“緣來緣去,萬物皆逃不過一個緣字,緣起緣滅,冥冥中有些事已經注定。”林智上人莫測高深地道。
柳月懵然地愣了愣,“你,什麼意思?”
“時候到了,姑娘自然得償所願。”林智上人捋捋胡須,皺紋深陷的臉上盡是讓人讀不懂的意味。
柳月微一沉吟,驚道:“你是說我還能夠回去,對嗎?可是我要怎樣才能回去?”
林智上人捋著胡須淡然一笑,點了下頭,瞬間就消失了去。
怎麼回事?
柳月瞪大雙眼,以為是幻象,她跑到金光出現的地方,在地下的碎石路上看了看,不覺得有什麼異象。
還是理解不通這與自然完全背道而馳的現象,她柔了柔眼,又睜開,不認為自己剛剛是神誌不清,那麼隻能說這個世界與她的認識的確有些出入。
是了,穿越這種離奇的事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發生的呢?
慢慢在小道上走著,她遲疑了,林智上人在宮中,那麼她就要這樣遠離皇宮了嗎?
直覺告訴她,要想回去,就得找林智上人。
不想回到宮裏繼續看東方朝陽的臉色,又想找到開啟時空之門的辦法,所以她一時間矛盾得不知如何是好。
“喲,美女……”
山道上忽然出現五個人高馬大的壯漢,冷不防看見一身白衣的柳月細皮嫩肉的樣,猥褻的心裏就漫了上來。
柳月驀然抬頭,不由心神跳了幾跳,就算她練了跆拳道防身,但要她以一敵五,她也似乎不是對手啊!
沒有過多的思考,她掉頭就跑。
“想跑?哥哥們還沒玩樂呢……”
五人中,其一人調戲了一句,五人就一齊朝柳月追來。
柳月不是長跑的能手,轉瞬就被五人追上,眼見有人伸手摸她,她黛眉一蹙,抓過那人的手,捏起拳頭就送上一拳,讓那人的鼻子刹時流出血來。
“還是個凶悍的,兄弟們,上……”那人捂著鼻子,憤怒地慫恿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