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你們不可以帶走晴嵐。”
不等圍來的家丁小廝動手慕容軒又一次跳出來擋在鳳晴嵐麵前。
柴房又髒又亂,晴嵐絕不可以被關入如此荒蕪的地方受苦。
“慕容軒,這裏沒你的事,識相馬上讓開。”
百裏箐雪麵色一冷,這混小子屢次無視警告跑出去與女子私會他還沒找他算賬呢。
現在又夥同這個臭丫頭殺了姚歆的女兒。
很好,這一個個都把天香樓當作自己家了。
“鴇男,要殺要剮席聽尊便,但是你不可以帶走晴嵐。”
張開手臂攔路的瘦弱身影滿滿皆是倔強。
“倘若你讓我……”
本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卻不知如何開口。
可是每每想到與他淒苦相依的瘦弱身影,慕容軒好似下定某種決心一般死死咬緊牙關。
“倘若你讓我再替你接客也再所不惜。”
“隻要你肯放晴嵐離開。”
說完一句話好似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倔強的淚水眼中打轉可就是死活不願讓它掉下來。
“你想用自己換這個女人離開?”
後者聽聞麵色瞬間陰沉的可怕,這髒丫頭有什麼值得他犧牲自己的清白孤注一擲。
“不,人是我殺的,姚家嫡女的死與晴嵐沒有半分關係。”
“是我方才失手將她推下去的。”
聽到慕容軒的否認百裏箐雪的臉色頓時又是一黑。
“慕容軒,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麼?”
那尊肥女人數百斤重他若真有力氣推下去身上還會留下虐打的鞭傷?
為了一個女人!
一個一無所有露宿街頭的髒丫頭,這混賬竟要拚死相護。
“我說什麼鴇男難不成聽不清麼?”
“人是我殺的,是我失手將那個女人推下去的,鴇男若要輯拿真凶最好不要冤枉無辜。”
倔強、字字清晰而又滿滿皆是肯定的顫抖男聲瞬間響徹整個廂房。
當這話傳到鳳晴嵐耳中時,本該一汪死水的黑睦不禁閃過一絲複雜。
“晴嵐,你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走!”
不等鳳晴嵐有下一步動作慕容軒眼疾手快轉身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趁著鴇男不注意企圖推走她。
“快走啊!”
眼中的焦急早已盛過口中慌慌張張的催促低吼。
“快走!”
眼看鴇男回神就要追上來,慕容軒暗自咬緊牙關死命向前一推終於將那一抹血跡斑斑的身影推離危險地帶。
“啪!”
清脆而又狠辣的巴掌聲頓時令劍拔怒張的氣氛寂靜了。
“來人,將這個混賬丟進柴房給我打,狠狠的打,打到老實本分為止。”
百裏箐雪暗自握緊雙拳氣到胸膛劇烈起伏。
任由家丁一湧而上拖走地上了無牽掛的癱軟身影也不見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不大的廂房頓時寂靜了,涼颼颼的寒風透過破開的豁口吹進來,其實冷的還是那一抹孤傲的鮮紅身影罷了。
“其實你也不必如此!”
良久一抹如白雪一般純潔的衣角慢悠悠走進房門。
麵對遍地狼藉以及腳下殘留的部分鮮血,後者靜靜屹立好似一朵出淤泥而不然的溫蓮亭亭玉立。
“你來幹什麼,看本公子的青樓倒閉麼。”
百裏箐雪望著破掉的豁口笑的格外嘲諷,慕容軒這個混賬遲早害死這大裏所有人,放那個女人離開天香樓大大小小所有人都等著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