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於令千金的不幸我同樣倍感惋惜。”
“倘若上書大人真要怪罪不妨從我身上踩過去吧。”
百裏箐雪暗自咬緊牙關擋在門前死活不肯讓路。
從坐上鴇男位置經營天香樓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從今往後都不是一個人。
“哼，下賤的男人有什麼資格自稱我。”
話罷姚歆隨手拔出長劍陰森森盯著視線盡頭拚死攔路的孤零零妖孽身影。
“不過你若肯帶著天香樓內所有男子入住上書府，或許本官倒是可以考慮放你們一碼。”
長劍出鞘姚歆麵露淫笑。
猙獰的狠戾笑臉卻又不乏勢在必得的狠辣韻味。
“上書大人恐怕要失望了，天香樓諸多男子賣藝不賣身京城好歹也算遠近聞名。”
後者苦笑一聲不動聲色張開雙臂依舊不打算退讓一絲一毫。
“哼，果然都是些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賤貨，來人，將這裏的男人全部發配為奴，天香樓一把火燒掉一了百了。”
男子賣身為奴，這可比賣笑淪落青樓淒苦百倍。
幹最髒最苦的活，還要日日忍受數不清女子的蹂躪。
“嗬嗬，罷了……”
鮮紅的身影釋然一笑緩緩閉上眼睛，對於握著長劍怒氣衝衝俯衝而來的姚歆連一個畏懼躲避的神情都沒有。
半刻鍾後……
久等不見刺痛傳來反而聽到一聲重物落地以及厚重長劍落地的沉悶聲響。
“喂，沒事吧？”
還有一道熟悉的倜儻女聲。
赫然睜開雙眸，環顧四周驚愕的視線停在倒飛出數米遠的狼狽身影。
那不是姚歆麼？
她怎麼倒飛出那麼遠，唇角有可疑鮮紅滑落，蒼老的身子也不是一般的狼狽髒汙，街道四周被她一路撞倒的攤位也不是一般的吸引眼球。
掉落腳下的長劍寒光閃閃瞧著陣陣心有餘悸。
“你……”不可思議的視線最終停留在身旁雙手環胸麵容懶散的消瘦身影。
她不是被慕容軒救下逃走了麼？
怎麼又回來了！
難不成突然飛出去的姚歆是她的傑作？
“哎，方才也不知道是誰囔囔著非要將本小姐關入柴房抓去交官。”
“早知道本小姐不救你豈不是一了百了。”
後者懶散掏掏耳朵滿臉愜意，仿佛四周水泄不通的官兵猶如空氣一般。
嘴角微抽的百裏箐雪……
這麼說來他沒被一劍刺死該對這髒丫頭感恩戴德麼？
“你還是等活下來再與本公子記仇吧。”
某男幸災樂禍後退數步，姚歆都敢打，這丫頭一會怕是要倒黴了。
四周這麼多官兵，被抓住等著活活褪一層皮吧。
“可惡，哪來的髒丫頭膽敢壞本官好事。”
說實話，姚歆被一腳踹飛出去連他自己全程都是懵的。
甚至同樣武功不低的她剛剛千鈞一發之際就連閃身跳開的機會都沒有。
“你喊我髒丫頭？”
鳳晴嵐指著自己的鼻子不由得好笑。
這張臉是被世人遺忘很久了！
但是也沒到區區四品上書跳出來直言不諱的地步吧。
“可惡，你們還愣著幹什麼？”
狼狽爬起來的姚歆麵色痛苦，這丫頭真敢踢，她現在感覺五髒六腑都不是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