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追雞過集的典韋(1 / 2)

我看這大塊頭似乎來者不善,腦袋向韋小寶身邊一側:“小桂子,快,幫小東子一個忙,快脫衣服。”

韋小寶雙手抱住胸前,要死要活的搖了搖頭,那根寓意清朝掃清六合的大辮子抽了我的臉蛋好幾下,愣是把我如同鮮雞蛋外表的小臉抽成了鬆花蛋外表的腫臉,事實證明,鬆花蛋的蛋白是青紫色的。

我一巴掌拍在韋小寶的後腦勺上:“讓你把金絲背心給我脫下來,又不讓你衝上去使美男計,廢什麼話,快脫!”

主從有別,我倆關係再好,關鍵時候也得聽我的啊。見我大發雷霆,韋小寶二話不說就把金絲背心脫給我了,我記得我以後好像也沒還給過他……

那個彪形大漢看起來十分惱怒,自己的小雞讓人家紮了,換誰誰能受得了!這是對一個男人的侮辱啊!雖然那隻小雞就隻是一隻普通的小雞,但此刻也有了別的意思,他深深地觸痛了大漢的內心!

“你們賠俺的雞!”大塊頭高吼一聲,周圍的群眾紛紛避讓,有的在菜攤上買菜的,就順勢抓倆大白菜,舉到頭頂;還有男人趁機就往大姑娘的屁股上摸一把,唉!世風日下,等我當了皇帝……

還沒等我發完感慨,這大塊頭已經衝了上來,狂叫著讓我們賠他的雞,我見勢不妙,連忙把韋小寶擋在身前,高喊一聲:“小桂子,你有鋒利的匕首,連鼇拜都幹歇菜了,快替我攔住他!”

眼看他大漢已經近前,韋小寶雙眼一閉,把專諸拉過來了,討好道:“專諸大俠,您的魚腸劍比小桂子的匕首長多了,這種打架的事情,還是交給你吧!”

專諸也不推辭,露出一個自信地微笑,一腳把馬夫踹下馬車了。要我說,那個馬夫就是該踹,一點兒不懂得保護主人,大難臨頭倒雙手抱頭,把自己的臉藏在了馬屁股下麵,這種廢物要他幹什麼。

隻見專諸一腳踩在車廂外,一腳立在車廂內,左手掐腰,右手高舉魚腸劍,顯然一副要拚命的架勢!

我的大腦在飛速的運轉著,再找一個合適的形容詞,忽然靈光一現,想到了宋朝蘇洵在《心術》中的一句話。“尺箠當猛虎,奮呼而操擊;徒手遇蜥蜴,變色而卻步,人之情也。袒裼而案劍,則烏獲不敢逼;冠胄衣甲,據兵而寢,則童子彎弓殺之矣。”

說了這文縐縐的一大堆,我知道你也看不明白。趁著專諸擺pose的功夫,我順道把這句話翻譯了,大概的意思就是“手握一尺長的鞭子,麵對著猛虎,敢於奮力呐喊而揮鞭打擊;空著手遇上了蜥蜴,也會嚇得麵容變色連連後退,這是人之常情。假如赤身露臂但手握著劍,那大力士烏獲也不敢逼近;要是頭戴著盔,身穿鎧甲,靠著武器而睡覺,那小童也敢彎弓射殺了。”

沒錯,就是用來形容眼前這個局麵,對麵衝過來的那個彪形大漢大概有我們仨加起來重了,滿身的肌肉就像是拿打氣筒打進去的空氣。可專諸卻敢與他對峙,靠的是什麼?還不是因為專諸手持利器,而大塊頭是空手嗎?

“非也,身為刺客,當有為知己者死之誌也!”專諸回過頭來,嚴肅地對我說道,這真他媽是我聽他說過的最可笑的一句話。

等到那大塊頭衝到跟前兒,從後麵抽出兩把鐵戟的時候,專諸這小子跳的比兔子都高,一下子躍到了我頭頂的車篷上,震得我雙耳發聾。大塊頭揮起一支鐵戟就要向我的腦殼劈來,而我的腦殼卻在一瞬間嚇聰明了。

“壯士,且慢啊!”我大喝一聲,倒是把這大塊頭給震住了。

大概過了有四五秒吧,這大塊頭可能是反應過來了,不滿地說道:“你讓俺且慢,俺就且慢!憑啥?”

我心道不妙,看來皇位還沒繼承,就要去下地獄見閻王爺了,誰知道那個大塊頭眼皮子一眨,把右手的鐵戟轉到左手,左手一手持二戟,右手則撓了撓腦袋,問:“且慢是啥意思?”

就這樣,我成功的拖住了這個智商稍有欠缺的彪形大漢,開始用語言感化他,對他進行諄諄教導。

“壯士,你叫什麼名字?“我用顫抖的手倒了一碗葡萄酒,在眾目睽睽之下遞給了這大塊頭,他一手接過來,幾乎是放在嘴邊抿了一口,就把整碗都喝幹了。

“俺憑什麼告訴你?”他一抹嘴,警惕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