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李白在客棧裏整整喝了一下午的酒,老板娘剛從別處弄來的幾壇酒又被我們喝了個大半,主要是天氣冷,多喝酒可以驅寒。喝的盡興,我看人都是重影的了,李白要跟我劃拳,結果回回都是我輸,沒辦法,隻能是一碗接一碗的繼續喝。
喝得盡興,李白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就開始吟詩作對,滿臉通紅的他身子一仰,差點兒倒在地上,還是我及時出手把他攔住了。從剛剛開始我就沒有看到項羽,估計是一個人走了吧,或許還沒走,還在這個客棧的房間裏。管她的呢。
我和李白喝得伶仃大醉,然後一起勾肩搭背,唱著“將進酒,杯莫停。”就搖搖晃晃地進了房間,然後一起倒在炕上,呼呼大睡。
大概是半夜,起北風了,窗戶外麵呼呼的響,我被聲音吵的睡不著,隻好揉著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看了看身邊,李白還在呼呼大睡,臉頰就像是火堆裏燒著的發紅的煤炭,我站起身,然後出了門。向隔壁見瞅了瞅,沒有燈光,沒有聲音,看來項羽那貨真的是趁著天亮就離開了。我搖晃著身子來到櫃台前,老板娘聽到動靜兒,連忙從她的那個裏屋裏出來了,走到櫃台前麵,係好腰帶,問我:“客官,你怎麼現在起了,下午喝那麼多酒,多令人擔心啊。”
我使勁兒得晃了晃腦袋,還真有點發懵,唉,誰讓我碰上的是李白呢,碰見酒友,必須用酒來交流啊,這就和現代的社交一樣,就是吐,你也得吐在酒桌下麵。
我問老板娘:“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老板娘說:“時候不早了,天早就黑了,外麵也越來越冷,恐怕一會兒就要下雪了吧。”
想想也是,剛才北風那麼大,如果不下雪,才是怪事情。我摸了摸腦袋,然後問老板娘:“有熱水沒有,我想找地方洗個澡。”
“有的有的,”老板娘一邊說,一邊伸手指著客棧西北角角落,“那裏往外走,就會看到一個屋子,開門進去就可以了,裏麵有熱水的,因為是土房子,所以保暖很好,洗起熱水澡很舒服的。”
我歎了口氣,說了聲謝謝,然後拖著疲倦的身子去了,走出老板娘說的那個門口,我還真看見一個有燈光的小屋子,裏麵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簡直跟現代的私家浴室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裏麵的構造什麼樣。
我走了過去,還沒開門,聽到裏麵似乎有人的喘息聲。奇怪了,這大半夜的,還會有誰像我一樣不睡覺,在這裏洗澡呢。好奇心讓我忘記了身處嚴寒的室外,開始湊在窗邊,細細的向裏麵打量。
窗戶是紙窗,我隻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一戳,就戳出了一個小洞,裏麵的光亮下,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個女人的胴體……
是項羽!
我一下子沒站住,差點兒跌倒,嘴裏也差點兒叫出聲來。誰能告訴我,項羽為什麼還沒走,竟然還有閑功夫在這裏洗澡!尼瑪,這也太坑了吧。我之前還昏昏沉沉地腦袋在一瞬間清醒過來,身體也仿佛有了一股動力……
我保持背靠窗下牆壁的動作大概有一段時間,大腦一直處在空白狀態,不知道該怎麼做。天空上看不到月亮,想必是被彤雲遮掩,而手背上忽然感覺到的涼意讓我知道,開始下雪了……
我心下劃過一個念頭:幹脆先回房間算了,房間暖和,現在身子上也沒穿什麼大衣,要是凍著就不好了。可這個念頭想出來有一段時間,我就是沒有活動身子,腦子裏一直是發白的,又生出了另外一個念頭:反正窗紙已經被戳開了一個洞,不如就抬起頭向裏麵看看吧,說不定之前看到的不是項羽,是另有其人呢?
我鼓起勇氣轉過身,慢慢地抬起頭,閉著一隻眼睛向裏麵看去,白色的水汽彌漫整個屋內,黃色的泥土牆壁是背景,然後是一個少女曼妙的身姿,雙臂在微微的擺動,輕輕擦拭肌膚上的水珠。
我咽了口唾沫,沒有著急看長相,而是出神地打量起這個身體。這個少女身體非常合乎比例,皮膚也非常白皙,像是剛剛去了殼的雞蛋。她的小腿十分纖細,大腿向上,是一個不算大的屁股,再向上是小肚囊,然後就是那微微隆起的雙峰,明顯不大,是個平胸的妹子。當然,也有可能是年紀尚小,還沒開始發育呢。
我忽然覺得鼻子下麵有點發熱,恍惚間有一道熱流劃過,用手一摸,媽的,流鼻血了……也就在這時,天上開始飄落片片細小的雪花,我抬頭望去,真是美麗的夜間雪景,這是福朝今年的一場雪,沒想到我是在隴右省的南部,一個不知名的小客棧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