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蘇陽而言,假期跟平常沒有不同,仍舊是早起跑步晨練,看書寫字謀劃以後。稍微不同的是時不時會跟林瑜通電話,用蘇陽媽媽的話說就是煲粥,一說就是個把鍾頭,正應了那句話:熱戀中的男女是根本停不下來。不過經常讓蘇陽很難堪的是電話這玩意兒沒有私密可言,兩個人聊電話全家的人都能聽到,搞的兩人拿起電話都不太敢說什麼。
這段時間蘇陽已經在啃薩繆爾森的《經濟學》,相比曼昆老爺子《經濟學原理》的基礎,薩氏的經濟學則進入了更深層次,哪怕是前世已經接受過基本的經濟學課程的蘇陽,有時候也得冥思苦想才能明白。有外行人嘲笑說:經濟學無非就是把常人能懂的東西,用一些專業詞包裝,搞的玄乎到常人都聽不懂。對於這種說法,蘇陽向來是嗤之以鼻。外行終究是外行,經濟學要真有那麼簡單,那全世界就不會有那麼多人為之癡迷了。
作為經濟學界的最後一個通才,薩氏於經濟學之貢獻在蘇陽眼中可比牛頓於物理之偉大,而薩繆爾森的經濟學對於經濟學界而言,正相當於聖經於基督教派。薩繆爾森的研究領域幾乎橫跨了整個經濟學:微觀經濟宏觀經濟、部門經濟技術經濟、稅收理論國際貿易、福利經濟一般均衡。凡是經濟相關,似乎薩氏都有研究。真是讓蘇陽徹底為其才華折服。
時間不知覺就過去了十多天,距離過年也隻剩下了寥寥幾天。蘇陽爸媽終於也都歇了下來,蘇爸甚至特意去把蘇陽的爺爺奶奶接了過來一起過年。一大家子人也使得平時冷清的家變得熱熱鬧鬧。
北方過年講究很多,得準備各種吃食自不用說,還要裏裏外外的收拾幹淨屋子,這種粗活蘇陽媽媽一概推給了蘇陽。兩三天時間,蘇陽除了擦玻璃便是拎出洗衣機一番大洗,甚至連跟林瑜打電話的時候都在忙著幹活。
林瑜是南方人,由於父母工作的原因才隨著一塊兒來到浮城。過年為了跟老人團聚,則不得不回到杭州老家。聽著林瑜絮絮叨的講自己在家裏發生的小事兒,蘇陽也不禁有點想她。握著話筒,蘇陽頓了頓說:“我想你。”電話那頭的林瑜瞬間就收不住了。聽見哽咽,蘇陽知道自己又多嘴了,趕緊又是一番好哄。好長時間才又恢複正常,又膩歪了一會兒終於不舍得的放下電話。
剛放下電話便聽見老爺子喊道:“哎,跟小女朋友膩歪完了是吧,過來下棋!”雖然無奈,但還是趕緊收好手頭的活兒,洗過手之後坐在老頭兒跟前。
今年剛過七十歲的老頭是當年的老紅軍,也是血水裏滾過三回的人,蘇陽小時候還偷偷翻出老頭子的勳章看過。聽老爺子說當年也是隨著林總入關打過遼沈戰役的。看老爺子興致不錯,蘇陽擺好棋說:“爺爺,這回得讓我半邊車馬炮吧?”作為一隻臭棋簍子,象棋對於蘇陽而言實在太有挑戰。而老爺子則更像是一座不可翻越的大山,蘇陽陪著下棋以來,就從來沒有在老爺子跟前抬起過頭,從來都是被殺的片甲不剩,哪怕每次老爺子都故意讓幾隻棋。
雖然知道自己水平爛,但為了老爺子樂嗬,蘇陽還是每次都很用心的陪老爺子玩,也虛心接受老爺子一切的教導。
不一會兒,蘇陽就被殺得隻剩老官兒了,隻剩幾隻小卒子在河邊飄蕩。蘇陽無奈地說:“爺爺,我這跟你沒法下啊,從來贏不了你。”
老爺子樂了:“你爸跟我下都隻能認輸,你還想贏我!”說完抬頭看了看旁邊佯裝看報的蘇陽爸爸,蘇爸也是一臉尷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