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帽子我可真帶不起。”
獨眼軍官語氣仍舊討厭,不過說的話卻顯的語重心長。
“知道每年我給多少新丁辦手續嗎?又知道多少新丁能從戰場上活著走出來成為一名老兵?”
這樣問並沒準備讓名揚去回答,他接著便語氣凝重的道出了問題的答案。
“我每年往關內送入新人五千,每年拒蒙關損耗的兵員也就是這個數。我可以告訴你,每年損耗的兵員新丁足占了九成,這一成才是拒蒙關的新鮮血液。”
說到這裏,他不禁表情鄙夷道:
“你覺得老子在這兒募兵是為了什麼?實話告訴你,就是為了這一成新鮮血液。”
名揚了然,不對於這廝看不上自己仍舊心中不忿。
“你怎麼就斷定我不能成為這一成“新鮮血液”中的一員?”
名揚說話間,一腳跺在了青石地麵。平整的地麵,瞬間多了一個不和諧的腳印。這一腳不但驚到了獨眼軍官,那兩個在一旁正看笑話的痞子更是心中一顫。
“我嘞個去!真是狠人啊!”
兩人心中同時產生了這個想法。
終於,獨眼軍官在一副吞了螞蟻的表情中給名揚辦理了手續。
原來陷陣營和武功營並非那麼難以進入,似乎也隻有這兩個營才經常出戰,人員損耗嚴重。名揚和那兩個人一同被分往了陷陣營。已經發了腰牌,隻用到營內報到點名即可。
“大哥!我叫王朝,他是狗蛋。你看咱們不但是一批參軍的,而且都分到了陷陣營,俺們相信這都是緣分。俺倆決定了,以後就跟大哥你混了,還請不要嫌棄我們兄弟二人愚笨。”
走在去營地的路上,倆潑皮都投了誠。也許這便是他這樣的人所會的生存秘訣—抱大腿。讓名揚不知如何去評價兩人,不過也樂意見此。無論什麼地方不都是講究個拉幫結派嘛!隻是這大哥喊的倒是讓自己無語。貌似出了事兒都是大哥的,有了好卻要想著小弟們。
“本就應該如此,咱們弟兄卻是要互相扶持。到時候都能像剛才那軍官說的那般,活到最後,成為這幸存的一成老兵。”名揚不敢居大。
“是的大哥!”
“我叫名揚,不要大哥大哥的叫。”
“好嘞!大哥!聽您的。”
得了!名揚隻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說。看著遠比自己長相成熟的兩人,一口一聲“大哥”的叫,隻得無奈搖頭。
陷陣營門口卻堵著一群人。所有人都穿著紅衣甲胃,同是拒蒙關軍士,不知道什麼原因卻鬧起了事兒。
一個長相俊俏,身著尉服,不過卻表情陰狠的年輕男子嘲弄道:
“都知道拒蒙關有武攻營和陷陣營,想來裏麵都是響當當的漢子。本少爺初來拒蒙關,聽說咱們拒蒙關不是有鬥營一說嗎?我就代表我們神劍營來見識見識。”
這小子可能真有些本事,他身邊跟來的神劍營軍士都在起哄叫好。顯然也是被悍將帶出來的驕兵,不過比之陷陣營這邊走出來的軍士少了份沉穩。或者說陷陣營的軍士有股子讓人膽寒的冷漠。
旁邊武攻營裏的人也瞄了過來,雖然看向陷陣營的人眼神不善,但看向神劍營這年輕尉官卻更是譏誚。
陷陣營一個火頭軍打扮,年至遲暮的老人走了出來。似乎漫不經心的問道:
“年輕人!按規矩要先報下名字。”
一邊說著一邊解下了自己做飯時帶的圍裙。
年輕男子,並沒有小看這眼前的老人。從老人氣機隱藏,不聲不響便走到自己身前,便知道是一個高人。收起了臉上的嘲弄,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