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藥王穀的後花園裏,幾名藥王穀的弟子隨身侍候在雅樂身邊,臉色帶著一絲蒼白的雅樂坐在亭子裏等著葉輕皇的到來。
不消片刻,遠處花園入口處便出現了葉輕皇的身影,手裏端著一碗藥,葉輕皇走到亭子裏將碗放在了雅樂身前的石桌上“待會喝下這碗藥以後,我會為你療傷。”
帶著一絲欣喜,雅樂端起身前的碗,剛喝了一口就皺著好看的眉頭苦兮兮的說:“好苦啊!”
葉輕皇無奈的笑笑:“良藥苦口,沒事的。”
好不容易喝完藥,雅樂整個臉都苦兮兮的了:“好了,喝完了,療傷吧。”說著歡呼雀躍的準備拉著葉輕皇去她的練功房。
伸手拉住了準備離開的雅樂,葉輕皇嚴肅的問:“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練《浣花七蝶掌》的,按照你的修為,不該出岔子的。”
“額,這個.這個嘛.。這.是這樣的.那個.。”
葉輕皇“..到底是哪個?”
“就是一不小心,練功時候,心思分散了。”說完雅樂就像一個等待被校長批評的學生那般苦兮兮著臉等著挨訓。
“你喲,如此這般粗心大意,怎麼做掌門的,跟我來吧。”
說完葉輕皇便當先走了出去。雅樂趕緊隨身而去。
走到一處高山上,背負雙手的葉輕皇,看著遠處的風景,雅樂乖乖的站在他身後。微風吹拂,此刻的二人當真是像極了一對神仙眷侶。
“待會我解開翻天印,幫助你疏導內力,你不要抵抗,過程會有點痛苦。”
“恩,放心吧,我能抗住的。”
功運雙手,功力凝結的青色的翻天印記再現,眼神淩厲的葉輕皇猛然豎指成掌,指尖侃侃抵達雅樂的額頭間,下一刻,雅樂隻覺體內內力如翻騰的開水一般開始咆哮開來,無數幻象閃現在腦海,到處屍山血海,骷髏翻飛,無數的鬼影來回撕扯著她的身體。猛然睜開眼,雅樂的眼中充斥著恐懼,當恐懼的眼神對上那個依舊如天神般的明亮淩冽的眼神時候,雅樂內心突然變得無比安靜,仿佛迷途的羔羊找到了歸宿那般,再也不害怕了。幻影消散,剩下的隻有清風在吹拂著。體內不受控製的內力碰上葉輕皇霸道無比的內力,立刻變得如羊羔般乖巧,最終慢慢彙聚到了丹田處。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葉輕皇慢慢收回了內力。放下手,迎著微風看到雅樂癡迷的眼神,葉輕皇也怔住了,這眼神讓他想到了一百多年前那個女子,那個他一生唯一愛過的女子,心碎的那道聲音從記憶深處被挖掘出來:“輕皇,好好活下去,忘掉我。”那身宮裝,亦如眼前雅樂這般雍容華貴,臨別時候的那道眼神,亦如眼前的女子這般癡迷。無數被自己刻意遺忘的記憶,慢慢湧現:無數官兵,皇族,衝天而起的殺念,血流成河的皇宮。紛亂的影像交織成了一副混亂的場景,最後隻剩下無邊的刀光劍影。
“輕皇,輕皇?輕皇你怎麼了?”
耳邊響起了雅樂著急的呼喚聲,從記憶中恢複過來的葉輕皇,臉上帶著追憶和一絲痛苦,最終化作一聲無奈的歎息:“沒事,回去吧。”
午夜,海棠市一處鄉下民房裏,本應該是關燈睡覺時候,此刻屋裏卻是亮堂著燈。幾個坦胸露背的壯漢裸露著上身野蠻的撕扯著桌子上的一個烤乳豬在大吃大喝,其中一個壯漢對另一個說:“哎老七,咱們幹完這一票就歇一年吧,最近做了幾個大單子,條子跟的挺緊的,不好再露麵了。”
另一個長相野蠻的胡子大漢也隨聲附和著,用油膩的手指著屋子裏麵的一個不斷扭曲的麻袋說:“哎你說這有錢人家的女兒真值錢,就這麼個毛都沒長齊的毛丫頭,他爹竟然真願意出五千萬的贖金來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