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陳默的爺爺陳世勳站在書桌邊手裏舉著那把夏淩帶回來的劍,凝目細看這,陳世勳八十多歲了,須眉皆白,卻神采熠熠,沒有半點老態龍鍾的樣子。站在一邊的夏淩疑惑的說:“陳爺爺,這劍跟陳家到底有什麼關係?非要讓陳默千裏迢迢的去拿回來?”
陳世勳笑笑,說:“你看這把劍有什麼特別的?\"夏淩說:”我沒見識,看不出來“。陳世勳把劍放回了書桌上的劍架,若有所思的歎口氣。書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了,一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跑了進來,歡快清脆的童音喊著:”太爺爺,小默姑姑回來了“。
陳世勳俯身把她抱了起了來,含笑問她:“你姑姑人呢?\"小女孩說:”洗臉去了,她樣子可髒了,比我更像泥猴子“。
話語未絕,陳默已經走進了書房,臉剛洗過,看起來唇紅齒白,俊秀清爽,身上穿的迷彩服上,卻全是幹結了的泥巴,連頭發上都是。所以當她一出場時,書房裏的人全笑了起來,小女孩爬在陳世勳的肩上,在他耳邊悄聲說:”像吧?\"
但是耳尖的陳默還是聽見了,她衝他們嘟嘴,不以為然的說:“笑吧,回頭闖了禍不要來找”。她是對小女孩說的,小姑娘衝她做了個鬼臉。陳默不以為然,走過去拿起放在劍架上的劍,轉頭對陳世勳說:“爺爺,這件到底跟我們家有什麼關係啊?而且好像很值錢麼,盯著它的人不少哦”。
陳世勳看看她,說道:“你總歸會知道的“,話語中意味深長,隻是陳默還是不明所以。
過兩天就是陳默的生日了,陳默二十二歲的生日。陳默這一年的生日有些特殊,不像往年一般,就是跟父母爺爺,外加約幾個很要好的朋友一起過的。
今年的生日,陳世勳把陳家的長輩都邀來了,在酒店包了一個大包廂,辦了幾桌酒席,給陳默過生日,對這樣的待遇,陳默有些受寵若驚。
當然生日那天,夏淩也在,陳世勳送了陳默一個精致的鑽石發環,長這麼大,陳默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貴重的禮物。陳世勳把發環給陳默戴在了發上,戴上後,他端詳了一陣陳默,他看著陳默的目光很慈祥,還有一些疼惜,說:“長大了,以後你自己的人生就要靠你自己一步步走下了去了”。
隻是興奮的陳默並沒有留意到陳世勳的眼神,也並沒有意識到陳世勳話語裏所包含的深意,她開心的點著頭,轉身走到夏淩身邊問她:“發環好看嗎?”夏淩點頭說:“好看”。
那邊陳世勳從身後的桌子上拿起了陳默找回來的那把劍,對著房間裏的眾人說:“這把劍,小默拿回來了,它已經在地下埋了幾千年了,如今終於重見天日”。在場的很多長輩都沒有說話,看著陳世勳手裏那把劍。
猛然,傳來“砰然”一聲悶響,在場的眾人都吃了一驚,聲音出現的相當突兀,就是陳默,也被嚇了一跳。
陳默轉頭看去,看到陳世勳的身體晃了晃,胸前,流下一抹鮮紅的血跡。陳默大吃一驚,一個箭步向陳世勳搶過去。耳邊卻聽到一個聲音說:“誰都不許動,站在原地”。這個聲音聽在陳默的耳中有些熟悉。但是她此時隻想知道陳世勳怎麼了,她沒有去理會那句話,撲到了陳世勳身邊,把陳世勳板托半抱起來,緊張的輕呼著:“爺爺,爺爺”。
陳世勳的手裏還握著那把劍,氣息已經很微弱了。陳默急切的轉頭看向身後,希望能有人幫她,但是眼前先看到的是一把槍,隨後又是一聲槍響,陳默看到了槍口中噴出的火舌,甚至於還看到了向她激射而來的那顆子彈。
響亮的槍聲回響在客廳中,久久震蕩著所有人的耳膜。
血,隨手一觸便帶起一縷縷的鮮血,血流成河.
陳默看著沾染滿手的鮮血,急得想哭,爺爺已經流了這麼多血了,這怎麼行,這樣怎麼會送命的。她的手指有些發抖,然而她看著自己的兩隻手,卻沒有看抱在自己懷裏的陳世勳,陳默茫然了。
她抬頭看看天空,月朗星稀,眼前的場景突然之間就換了,就象電影中切換了鏡頭一樣,一下子從前一個場景中跳到了另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場景中。
陳默的耳邊似乎還充斥著充斥著撕殺呐喊聲,那流的到處都是的鮮血已經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隻是陳默的大腦卻一時間似乎失去了思考功能。
一具屍體突然倒在了她身邊,屍體的頭部半仰著,麵孔衝著陳默,猙獰的神情嚇的陳默條件反射的一腳踢開了屍體,這時她才猛然想起剛剛還抱在懷裏的陳世勳。陳默翻身起來,在地上尋找著陳世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