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不禁道:“這拳路我也會,而且比你的招式精妙。”李秀寧道:“使來給我看看。”陳默拉開架勢,將她所學過的拳路耍了一遍。到鄠縣幾天,陳默才發現李秀寧所用的套路在民間非常流行。街上的男人,十有七八都會耍幾下,而且李秀寧的軍隊裏平常練習的也都是這套拳。至於叫法倒是有很多種叫法,各不相同,總之不叫□□長拳十八式就對了。
因為這套拳路實戰效用很好,而且容易掌握,隻不過同一套拳路,不同的人用來自然不同,別人用起來的效果和李秀寧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曆史記載,李秀寧的母親竇皇後本就是一個奇女子,文韜武略樣樣不差。李秀寧自幼習武,熟讀兵法,武功底子紮實,正如練武的人說的那句話,不怕樣樣會,就怕一招精,招式簡單歸簡單,她用出來,自然不同凡響。
不過陳默想到李秀寧就用這樣平常的拳法打得她一敗塗地,難免鬱悶,雖然那天她又累又餓體力不濟也有原因。
李秀寧看她一套拳法用下來,確實比自己更完善精妙,不禁連連點頭,叫陳默教她。陳默便一招招拆開來,教給李秀寧。
兩人練了一陣,李秀寧重複著剛才陳默教她的招式,忽然說道:“不對啊......”陳默奇道:“怎麼不對了?”李秀寧道:“這招不該是這樣用的。”陳默道:“我學了這麼久,一直就是這麼學的,我爺爺也是這麼教的,怎麼可能不對?”
李秀寧還是搖頭,說道:“你來試試。”陳默疑惑的拉開架勢,和李秀寧過了幾招,待到這招的時候,本來這招是直拳打向對方的肩頭,緊跟著肘擊胸口。李秀寧卻在陳默躲開她拳頭的一瞬,用拳背打在了陳默的頸側。陳默被李秀寧打得踉蹌退出幾步,這才發現,這拳路按李秀寧的這種用法,更加順手,而且實用之極,剛才李秀寧並沒有用什麼勁,但是要是李秀寧用足了勁,這一下足以讓敵人頸骨骨折而死。
陳默揉著自己頸子說:“好像還真是不對。”李秀寧笑了笑,說道:“我就奇怪,看你身手,想來是名門之後,頗有大家風範,隻是真正打起來,怎麼就有些花拳繡腿了?”陳默嘟嘴說道:“我學的這些是以製服人為目的的,不像你,是以取人性命為目的。”
李秀寧對陳默的話,不以為然,說道:“戰場上,生死搏殺時,哪容得你心慈手軟?不早了,跟我一起吃早飯吧。”
吃過早飯,李秀寧叫陳默過去和她一起看地圖。陳默不明其意,走過去和李秀寧一起看作戰圖。李秀寧看著地圖,對陳默說道:“現在這天下,到處都是盜匪,這一股股的土匪零零散散,單看來成不了什麼大事,要是能集結在一起那這股力量絕對不能小看。”陳默連連點頭,李秀寧指了地圖上一個地方說道:“這裏就集結了一股土匪,本想讓人勸說他們投到我這裏來,誰知道為首的這個家夥卻是冥頑不靈,又不想與他們動幹戈,你說如何才能把這些人拿下?”
陳默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四百六十三人。”
“好辦啊,你就學個諸葛亮七擒孟獲。抓了放,放了在抓,多來幾次,他們總歸會信服的。”
李秀寧搖頭道:“沒心思和他們玩這些,何況我不是諸葛亮,他們也不是孟獲。”李秀寧望著陳默說道:“要想個萬全之策,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他們拿下。”
陳默望著她莫測高深的眼神,急忙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別打我主意哦,我不幹!”
李秀寧無奈搖搖頭,說道:“你回來。”
她的聲音不怒而威,陳默聽在耳中,就有些心虛。停了腳步,賭氣似地說道:“反正我不去。”李秀寧無奈搖頭。陳默又嬉笑著湊過來,對李秀寧說道:“好姐姐,我其實還可以幹很多事情啊,比如你可以讓我去當教官,保證把你的士兵個個訓練成飛虎隊。”
“飛虎隊?”李秀寧不解地看著陳默,陳默嬉笑道:“天下無敵的軍隊。”李秀寧嗤笑道:“看你一副菜樣,能帶出什麼好兵來?”
陳默雖然打死不願意上戰場,但是被李秀寧輕視,還是很不爽,極度不爽,耳中聽得李秀寧說道:“不去就不去吧,我也沒有逼你。”
幾天下來,李秀寧還真再沒有提過這件事。這天天氣晴好,李秀寧突然心血來潮,隻說是想要出去打獵,吩咐侍衛隊的人都換了便服跟隨。她自己也換了一身尋常衣服,是一身淡黃色勁裝短打。又給陳默找了一身自己的月白色女裝,叫陳默一起去。
待得一行人收拾好,牽來馬匹。陳默卻那裏躊躇,為難地說道:“李秀寧,我還沒學會騎馬呢,怎麼去啊?”
李秀寧伸手說道:“你跟我一起。”陳默拉著她的手翻上馬背,然後環抱住李秀寧的纖腰,鼻中又嗅到那股熟悉的味道,不禁覺得不會騎馬也不是什麼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