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李秀寧指揮手下將土匪們一個個從網裏揪出來,五花大綁穿在一條繩上,驅趕著下了山。
回了鄠縣,趙亮問她怎麼處置這些人,李秀寧道:“把他們綁到校場上去,過兩天再找他們問話。”陳默道:“幹嘛綁到校場上去?還得專門派人看著。”李秀寧道:“過兩天你就知道了。”
等該處置的處置了,回到府裏,已經是傍晚。裳兒已經沏了茶送過來,她端著茶盤走進門裏,說道:“小姐,茶水剛用井水汲過了,這會正好喝。”這邊李秀寧還沒來得及接茶,陳默已經伸手去端茶杯,裳兒往後一躲,說道:“這是我給小姐沏的。”
陳默道:“這不是兩杯茶麼?”裳兒衝她撇嘴,說道:“那也要小姐先喝。”她把茶端到了李秀寧身邊。李秀寧看到撅著嘴的陳默,笑著取了茶遞給她,陳默急忙接過來,說道:“還是姐姐好。”
李秀寧搖搖頭,也取了茶。裳兒不滿地說道:“小姐,你也太慣著她了,哪有像她這樣沒大沒小的,沒點禮教。”
陳默聞言,衝裳兒嘟嘴,裳兒“哼”了一聲,氣鼓鼓地走了。陳默看著吃茶的李秀寧,也急忙跟著裳兒出去了,一路跟到沒人的地方,悄悄拉住裳兒,說道:“裳兒,你跟著她多久了?你跟我講講她的事唄。”
裳兒沒好氣地說道:“幹嘛講給你聽?”陳默道:“你就講講嘛,比如她喜歡些什麼,平常看些什麼書?”裳兒看著她疑惑的說道:“這跟你有什麼關係?”陳默賠笑著說道:“我就是想知道嘛。”
陳默這裏拉著裳兒說了半天話,無非全是問些李秀寧的平常瑣碎,問得裳兒不耐煩了,甩袖子走人,陳默也沒趣的轉了回來。誰知道才走到前院,就被突然冒出來的趙亮攔住了。
趙亮攔著她,說道:“你今天是怎麼把那些人引出來的?”陳默沒好氣地說道:“幹嗎要告訴你?”
趙亮嬉笑道:“你說來看看,我們無非就是奇怪你怎麼出來得這麼快?”陳默看看趙亮身後,看侍衛隊好些人都來了,陳默想了想說:“告訴你們行啊,請我喝酒!”
趙亮露出一臉為難,說道:“這個……喝酒不難,可是私下喝酒是要打二十軍棍的。”
陳默哼道:“那算了,不說了,我回去休息了。”趙亮急忙伸長手攔著,說道:“說完再走也不遲。”陳默道:“沒酒,我沒勁說。”趙亮為難地撓撓腦袋,一拍大腿說道:“不就是喝酒麼,行,廚房裏就有酒,我去弄。”
一聽喝酒,一夥人都精神了,一人問道:“去哪喝?”另一人接口道:“馬廄後麵,那不是有個小院子麼。”趙亮道:“那是放草料的地方,要去那兒喝?”旁邊的人接口道:“那地方肯定沒人找得到。”
陳默一聽馬廄後麵,有些不樂意,不過好在有酒喝。
不一時眾人到了小院子裏,趙亮偷偷弄來兩大壇子酒,十多個粗瓷碗,開了泥封,挨個倒了酒。陳默聞著那酒香味,卻是醇香的花雕,陳默嚐了一口,餘香滿口。
這邊趙亮催問道:“你快說,你是怎麼辦到的?”陳默笑道:“簡單啊,美人計唄,說給你們聽,你們也用不了。”她看那些人疑惑的目光說道:“我到門上的時候,看門的那家夥以為我是王三虎的老相好。那個王三虎,誰知道結識過多少煙花女子,他見了我,還以為我跟他相熟呢,瞅著我說,我怎麼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你?呸!見過我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