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3)

梁初嵐對默默是有感情在的吧。夏冬暖是這麼認為的。

隻是那個情,是友情還是愛情,誰都不知道。

世上讓人痛苦的不就是一廂情願自以為是地認為那麼濃烈的情感必須是愛情,結果另一個人卻無辜地說,親愛的,那不是愛情。

她不想默默如自己這般受傷,但卻無力改變事情的發展方向。

由不得她不承認,她對伊韻含是有感覺的,否則怎麼會這麼喜歡她的吻,喜歡到不想解釋。否則怎麼會明知道伊韻含是什麼心態,卻還是義無反顧傻傻地跳進她的溫柔陷阱裏去。明知道她每次都是喝了酒就會興奮想玩點刺激,自己還是蠢蠢地樂意奉陪,獻上的身和心,任其□□,到頭來,她抽身,自己萬劫不複。

回憶像棉裏的針,刺在心頭。起初並不覺得疼痛,翻滾地越厲害的時候,就痛的讓人越不能接受。最後卻找不出源頭,任它紮著自己,任它傷害自己的心千瘡百孔。

說要還她一個美好的初吻的人是伊韻含,最後推開她說隻是為了還她欠下來的債的人也是伊韻含。為什麼她可以這麼任意地在自己的心裏來來去去,為什麼她高興的時候挑逗她,不高興的時候便對自己保持距離,而主動權從沒有在自己手中過。

從沒有戀愛經曆的夏冬暖第一次嚐到了被人玩弄的苦澀。果然,能傷得了你的人是因為你把她放在心裏。

每天的兩小時助理恢複了,氣氛卻變得異常地奇怪。

伊韻含刻意地保持著安全的距離,安全的說話方式,安全的行為習慣。原本曖昧不以的情誼被人活生生按了暫停鍵。有一種想要發泄,卻又找不到點的痛苦。

夏冬暖很不習慣這樣子的伊韻含。有禮貌,會說你好,謝謝,再見,卻再也沒有小色狼,小呆瓜的親昵稱呼,更加不可能有什麼身體上的接觸。甚至連眼神交流都少得可憐。很多時候,是夏冬暖看著伊韻含的時候,伊韻含裝作感應不到,完全不回頭,而夏冬暖失望地低下頭幹自己的事情的時候,伊韻含才會小心地抬頭,滿含深意地看著夏冬暖。

一切就好像山雨欲來風滿樓,帶著一種潮濕的窒息感,在兩個人之間蔓延開來。夏冬暖不知道伊韻含是怎麼想的,她知道自己的心在一點點地撕裂。

每一天的見麵就像一把鈍了的刀,在自己的心上磨。一下,兩下……失眠成為了夏冬暖遇見伊韻含之後最容易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變了,不再是以前那個沒心沒肺,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了,而伊韻含就是她的弱點。

什麼都沒有說明,卻已經有了兩個吻,什麼都沒有解釋,卻已經保持了這樣警惕的距離。夏冬暖很想笑又很想哭,自己究竟是陷入了什麼裏麵,看不見,摸不著,捉摸不透。那種沉重的莫名的迷茫壓在心頭,想要宣泄,卻好笑自己憑什麼難過。

一周的時間,過得不快也不慢。伊韻含不再和夏冬暖親昵,甚至不再風騷,而夏冬暖也不再時常臉紅,隻是有時候會默默地看著虛無的空氣發呆。

她們倆就像兩個普通的師生一樣待在同一個辦公室裏,做著繁瑣的事情。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的不對勁,可究竟問題出在哪裏,誰都說不出來。

頭腦有些發脹,精神有些恍惚。夏冬暖發現伊韻含止步了,自己卻忘不掉,放不了手了。怎麼事情會變成這樣,變成她的單戀,還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趨勢,自己的心是愈發控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