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子衿臨走前說了一句:“我看你晚上生龍活虎的,沒準這兩天就能出院。”我連忙擺手說這不可能。結果她前腳走,後腳醫生就給我做了檢查,說:“你可以辦出院手續了。”

我的帶薪病假期親友關懷夜半繾綣就要全部嘎然而止了?這讓我突然黯然神傷起來。也許我這種熱愛醫院的病號還是比較少見的。

出院的時候優洛請了半天假,這孩子一直耿耿於懷自己醉酒後的“酒後真言”。我看著她純真帥氣的小白臉,怎麼解釋都無法釋懷的歉意神色,突然感慨,優洛這樣的絕種好T如果得不到一個美好愛情那就是全天下最悲哀的事情。

回到家老媽老爸樂開了花,食補方案層出不窮。

我給子衿打了電話,她非常疲憊的說:“你好好休息幾天再上班。”

我心疼她的身體:“子衿,我想,我想把工作辭了給你幹。好嗎?”

她倒是不意外,平淡的說:“不好。”

“為什麼?我多少能幫你分擔一些啊。”

她輕歎了口氣:“你就別擔心我了。能夠每天看見你簡單的笑容,也就是為我分擔了。”

我聽了心裏一暖,卻更加心疼她的辛苦。

之後我給大刀打電話,問他最近工作室的情況。他支支吾吾的說:“很忙,很忙。現在招了很多人。工作室成為設計部。我們找了工廠,產銷結合。”

掛斷電話,我若有所思。

第二天,我瞞著所有人去了趟公司。說心裏話,我很喜歡現在的公司,大家都是做遊戲的,個個都朝氣蓬勃,樂觀開朗,從沒額外的小心思。這裏的環境有我夢寐以求的職場氛圍,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舍也是難免的。

我辭職出來,看著北京城並不明朗的天空,竟有種風蕭蕭兮的味道。這是我第一次做了一件舍我其誰獨立自主默默為愛奉獻的“事”。我覺得這感覺簡直太牛逼了!

我想,從踏出公司大門的那一刻起,就和過去劃清了界限。我不再按部就班的生活,而是開始堅忍不拔的為自己,為愛人創造生活!

當我把這告訴子衿,她第一次用一種滿含激賞的目光注視我。我覺得這就夠了,為了她我可以赴湯蹈火。

子衿把公司裏的主要業務分給我。對,現在不能叫工作室了,它成了實際意義上的公司,設計隻是其中一個環節。我成了這個新公司的副總。

前三天,我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拉上窗簾,開著辦公桌上的大台燈,看文件就看了兩宿。當我把公司的前因後果,架構性質全都研究了一遍,又找了各部門負責人談話。說實話,我完全沒有飛上枝頭變鳳凰的虛榮感,反之,我很沉重,

感覺自己滿腹心事,又躊躇滿誌。那種感覺很難形容,仿佛一夜之間我就必須是這個樣子,不存在反差過後的適應問題,因為沒有時間適應!

我接見了公司的主要高層。這還要感謝我兩夜一天的備課和這身某牌子的職業女裝。前者讓我底氣十足,後者讓我自我感覺極度自信。這兩點讓我在身份的轉換上並沒有絲毫的牽強,過渡平穩。我感覺自己是侃侃而談的,問題是切中要害的。我甚至看見有個別人的臉上出現了或惶恐不安或畢恭畢敬的神態,這讓我很滿足。

送走他們之後,我站在四麵玻璃的辦公室裏,看著玻璃裏自己的影像,信心十足的對自己說:“就得這樣幹!”

那之後,我幾乎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界。我可以一天一宿再一天一宿的工作。監督導購,親自去廣州選麵料;自學財務知識,和會計核對報表;開銷售會,一開就是一個通宵。總之所有的所有,我都要親力親為。這麼做的結果是,我的業務知識和技巧日新月異,突飛猛進,也開始解決一些不大不小的難題了。

當然,也有負麵影響。如果不是工作的事情,我可以忙得昏天黑地之後完全忘記,這其中包括子衿大小姐約了幾天都沒約成的晚餐。就算是赴會,我滿腦子也是工作:

“銷售滯後,這是最大的問題。”在一家叫做katrina的法國餐廳裏,我戳著牛排義憤填膺的說。

“這也是受市場規律影響的。我們沒有自己的連鎖店,隻得受牽製。”子衿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沒我這麼著急。優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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