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在官場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

可心裏再氣,日後還是要和施相邦一起在朝為官,有些事情總是要有分寸的。

“韻兒和太子有婚約在身,令郎還敢頂風作案,若不好生教訓,日後恐怕會闖下彌天大禍。”

“更何況上次的請柬是施小姐送來的,聽說施小姐對太子仰慕良久,日後韻兒成了太子妃,要是太子殿下願意,施小姐也不是不可能成為側妃。”

“到頭來都是一家人,本來和和睦睦的,卻鬧出這種事,實在讓人難堪!”

這話裏暗示意味十足,總之就是讓施相邦管好自己的女兒,莫要做那些癡心妄想的夢。

“哼,你們施家隻手遮天,又縱容子女,施公子如此頑劣,這不是要逼我們韻兒去死嗎?”

嘉沅郡主不像司徒煜,她口直心快,為了自己的女兒更是不怕得罪人。

施相邦的臉色果然難看了幾分,不過是他們不厚道在先,就算被指著鼻子罵,也沒有嘴反駁。

“父親,母親。”要看時機成熟,我故作瑟縮模樣,朝著二人出聲。

施相邦見狀一愣,連忙想要上來拉攏我,我故意後退,做出害怕模樣。

“施相邦這是做什麼?還想對我們家韻兒動手麼?”郡主怒罵出聲,我心中暗爽,大喊母親威武。

“韻兒那日的確是嚇壞了施公子如同餓狼一般,若不是我身上裝著自製的產品,如今也沒顏麵活在世上了。”

“不過施相邦既然上門道歉,想必也是誠心誠意的,對吧?”

我扭頭看向施相邦,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他愣了愣,連連點頭,“對,對,司徒小姐是明白人。”

“我這幾日總覺得心悸睡不著,飯也吃不下,大概是嚇著了,施相邦可否弄些上好的人參來給我治病?”

“自然可以!”施相邦一口答應,以為事情就能這樣解決。

“還有,那日我身上的玉佩被撞碎了,我本來不願過分追究,可那是母親的陪嫁,就有勞施相邦折現成黃金送來。”

“最後逍遙王途徑那處,聽到屋子裏的動響,把我救下,我們太尉府自然也應該去感謝感謝逍遙王的,隻不過……”

“畢竟事情是因為施公子,這筆錢怕是也應該由施家出吧?”

我零零散散的數了一大串,最後加起來,儼然成了一筆龐大的數目。

既然施家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不義。

施相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本來還以為小孩子好說話,誰知道我直接明碼標價了。

他若是給了,這件事情雖可一筆勾銷,可那畢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足以讓他掉許多血。

可他若是不給,那不就是道歉沒誠意,到時候太尉府不接受,鬧到皇上那去,受罰的還是他。

這種進退兩難的局麵,最令人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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