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蘭僵著一張臉,忍不住的往後退了兩步,她捏了捏微微冒汗的拳頭,忍不住為自己捏把冷汗:“你——你這什麼車啊,敲兩下窗戶就多了個洞,這車還真是有夠爛的。”
本來想著該如何道歉,可剛開口她便冷不住冷眼嘲諷。他可是黑道流氓,而她是堂堂警局之花,怎麼可以向惡勢力低頭。
白閻天的好心情頓時一掃而光,昨天想到今天要過來接小女警回白家,他一晚上都輾轉難眠。今天一大清早他就叫醒老承,吩咐他去醫院接人,可他那睡眼惺忪哈欠連連的模樣實在是太誇張了,為了避免她又出現什麼事故再回到醫院,他至少自己親自上陣了。
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毫不領情。
他冷著臉打開車門,一雙眼直勾勾的瞪著她,古木蘭忍不住後怕的吞了吞口水,腳也無知覺的後退了好幾步。聽說黑道大哥手段一般都很殘忍,而且她當初在火幫臥底的時候,也曾見過不少血腥的場麵。
他,他會不會動手打她?
她臉上的恐懼讓他不禁緊蹙眉頭,上前一步,他直接抬起她剛剛扣著車窗的手。
“你——你想幹什麼?小心、小心我告你襲警喔。”
見她手上似乎有些紅腫,他的眉毛都揪成一條線了,“你的手怎麼了?”
“沒什麼,隻不過插電話線的時候打翻了開水——”話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又錯了。老天,她怎麼將這事給說了出來,古木蘭在心底懊悔著。
“嗯哼。”白閻天倒是沒有多問,畢竟在家裏屏幕裏麵,他就瞧見她將電話線給拔掉了,可是後續他卻沒有看到。冷哼一聲,他視線若有若無的飄落在她紅腫的手背上,不經意間對上了古木蘭那雙質疑的眼,他咳嗽一聲將話題移開。
指著自己的車窗,他忍不住眯緊了眸子,“最新款勞斯萊斯商務車,市價估計在三十億左右的新台幣,沒想到被你這麼一敲,玻璃居然就裂了——”
越聽他說下去,古木蘭眼睛忍不住瞪得越大。
隻不過一輛普普通通的汽車而已,居然說是要三十億的新台幣?她一臉不信的朝著車頭的標誌盯了半天,隨即又到車尾看了看,在心中默默地記下了車型號。
“怎麼,你要賠我修繕費?”
“我——”她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才哼了兩聲。
等她搜好了車型號的價格再說,若是真要三十億,那她就算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古木蘭心底這樣打算著,絲毫不知道麵前的男人早已經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白閻天冷臉望著麵前忐忑不安的小女人,心底努力憋著暗笑。
“好了,我們上車吧。”
“你不是說派人來接我嗎?怎麼你自己……親自過來了?”讓大老板過來接她一個小小女警,她可是會不好意思的。
白閻天輕瞥她一眼,才涼涼的口氣道,“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你的假期也休完了,我擔心你休假休到了忘乎所以,所以親自過來。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去哪兒?”
忽略她狐疑睨來的眼神,白閻天掏出口袋中的合約,挑釁望了她幾眼才念著上麵的條款,“合約期間,保鏢必須隨時隨地配合當事人的需求,以減少不必要的危險。”
重新摺疊好了這幾張紙,他挑釁的望著她,“怎麼,這麼快就忘記自己的職責是我的‘貼身’保鏢了?”
“我——”
放屁!
她是那種說得出、做不到的人咩?
古木蘭在心中將他暗自詛咒了無數遍,才臭著臉拉開車門,“隨便你要去哪兒,我都奉陪。”既然現在她的職責是保鏢,她自然會遵守規則,話音剛落,隨著砰然一聲關門音起,她人已經乖乖的坐在副駕座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