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她應該要一個傅擎深的手機號,平時打電話問問傅擎深什麼時候回家吃飯。
忙了一下午,此時靠坐著,溫軟語眼皮有些重,腦子有些昏沉,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傅擎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整個人帶著一種淩厲的血腥氣。
他回來就看到小樓裏亮著燈,暖橘色的燈光,仿佛是這夜色下唯一的光。
也看到了坐在院子裏打瞌睡的人。
傅擎深愣了一下。
有人在等他回家嗎?
腳步聲吵醒了溫軟語。
溫軟語睜開眼,看到傅擎深回來了,揉揉眼睛道:“傅擎深你回來了呀,院子我已經收拾好了。”
傅擎深的片刻愣神消失,眼裏帶著散不盡的厲色,看向院子問道:“那些蘭草是你拔的?”
“那些不是雜草嗎?”溫軟語疑惑。
“嗬,十來萬的蘭草確實像不值錢的雜草,買一模一樣的,給我種回去。”
溫軟語瞬間臉色慘白。
什麼十來萬?
這些被她拔了的草要十來萬嗎?
傅擎深不再理會溫軟語,走進小樓,溫軟語連忙追了上去,無措的想說點什麼。
傅擎深看到餐桌上已經涼了的晚餐,腳步未停的說,“不知道怎麼做飯,就問王姨,你做的這些,狗都不吃。”
傅擎深態度惡劣,說完就轉身上樓了。
餐桌上擺放著已經涼了的三菜一湯。
這些對於溫軟語來說已經很豐盛了。
在山裏的時候,溫軟語一般都隻吃一個菜。
今天有葷有素,還有番茄雞蛋湯。
溫軟語呆呆的看著傅擎深的背影。
她沒理會桌上的晚餐,轉身快速跑到院子裏,看著那些被拔在一邊還沒有清理的蘭草。
她蹲下身漸漸紅了眼。
她可以吃苦耐勞,可以挨打挨罵,但怎麼能弄壞這麼貴的蘭草呢?
山裏的孩子們今年課本都還沒備齊。
十來萬。
她怎麼能浪費這麼多錢呢?
溫軟語眼眶越來越紅,她其實不愛哭的,小時候從山上摔下來都沒哭。
可此時想著這些,溫軟語沒忍住眼淚落了下來。
傅擎深在二樓,透過窗戶看到蹲在院子裏的女人。
他目光微頓, 哭了?
昨天上門,當著這麼多人都敢還手。
今早對上他,下手一拳狠過一拳。
這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