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聽到吩咐,沒有絲毫猶豫。
往死裏打的意思就是,留一口氣,不死就行。
溫肅頓時被一陣劈頭蓋臉的拳腳打懵了。
不對!這根本不是他調查中那個溫軟語啊!
溫軟語怎麼可能幹出這種喊人打人的事?
之前的幾次接觸,溫軟語的反應都在他預料之中。
這一次為什麼會這樣。
很快溫肅就沒法繼續思考了。
他感覺繼續這樣下去,真的會被打死。
溫軟語瘋了!
肯定是被一把火嚇瘋了!
他開始大喊起來:“住手,溫軟語你快讓人住手,我不要錢了,我不要錢了還不行嗎?”
溫軟語卻仿佛沒有聽到,拿了酒精濕巾,慢條斯理的擦拭著小銀梳。
聽著溫肅的大喊,溫軟語動作都沒有停頓一下。
這些年遇到了太多的事情。
溫軟語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溫軟語了。
她確實還保留著最初的善良,繼承著柳老師的遺願。
可見識了太多的壞人,她清楚的意識到,麵對惡人的時候,什麼以德報怨都是沒有用的,對某些人就應該以惡製惡。
比如把傅擎深囚禁五年的魔鬼,比如那個拐賣人口的村子。
也比如這個在媽媽病重的時候都能對媽媽拳腳相加的畜生。
小時候她護不住媽媽。
長大後,本也隻想遠離。
可溫肅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她麵前,讓她忍無可忍。
今天之所以沒告訴傅擎深,其中也有一點,是不想讓傅擎深見到這麼無情的她。
溫肅的呼救聲謾罵聲越來越小。
溫肅做夢也沒想到,他一輩子算計了很多人,竟然會就這麼栽了。
溫軟語根本就油鹽不進,無論他以父子關係壓人,還是他講情理道義,或者是跪地求饒,溫軟語都像是聽不到。
直到溫軟語擦幹淨小銀梳收了起來,溫肅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口吐鮮血了。
溫軟語慢慢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著溫肅道:“溫肅,你最近一再出現在我麵前,是覺得我不會動你嗎?”
溫肅又吐了一口血,血水裏還有一顆牙,他溫肅這輩子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
他必須要想辦法算計回來!
他目光惡狠狠的盯著溫軟語,然後又迅速收斂,變得驚恐哀傷:“溫軟語,我知道你嫁入豪門就想和我劃清界限,我就算再怎麼對不起你,好歹也是你父親,你怎麼能讓人對我下狠手。”
溫肅說得可憐悲苦。
溫軟語半點不信,抬起手揮了揮:“看來還沒打夠,還能說這麼些惡心人的話,繼續打。”
就在保鏢剛要繼續打的時候,咖啡廳裏突然來人了。
門口的保鏢恭敬的喊了聲:“傅總。”
咖啡廳裏的溫軟語身子一僵,沒敢回頭。
傅擎深怎麼來了?
是不是看見她之前冷漠絕情的樣子了?
傅擎深一步一步的朝著溫軟語走過去。
溫軟語微微低下頭。
準備繼續打人的保鏢也沒有動。
溫肅也很想罵聲該死,被溫軟語喊人打一頓就算了,溫軟語總不敢打死他。
可現在傅擎深出現了,傅擎深這個人根據他調查來看,真的是個魔鬼。
要是落在傅擎深手裏,他隻怕是生不如死。
溫肅用了全身力氣爬了起來,跪在地上開始磕頭:“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該用溫小姐母親的遺物要錢,我道歉,求溫小姐放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