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是敏兒無理取鬧了,軒別要生氣啊!”帥哥的魅人笑容,讓醜女人敏兒立刻繳械投降,母夜叉搖身一變成了膩人的小小貓咪。
可惜,是個醜貓咪,安暖壞壞地想著。
這麼一雙會說話,會勾人的大眼睛,晶瑩明亮得像是落滿了四月的星,怎麼可能會是一個白癡?成親那天,他不屑,根本就沒有認真看過她,不然可能早就發現了這一點。穆飛軒冷笑著走到不高興地瞪著他的安暖麵前,收攏手中的折扇,以扇尾抬起她的下巴:“你會說話!”
不是問句,是肯定!
安暖準備裝傻充愣的計劃,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打碎。
“怎麼?有話想說?”穆飛軒收了扇子,退後兩步居高臨下地問道。不是白癡好,會說話更好,因為這樣,隻要他控製得當的話,這個女人,可以給他帶來很多好東西。
安暖豈能不明白他眼中的算計,她也知道,身在這裏,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和本事。但是,她還是點頭了:“是不是想說什麼都可以?”
“嗯,說來聽聽!”她的聲音竟然這樣好聽,仿若黃鳶出穀,叫人聽著就仿佛聽到了三月桃花遍地的聲音,能夠平複一切的臊動。
穆飛軒連日來鬱結煩躁的心緒,居然就因為她一句簡簡單單的話神奇地平複了下去。所以,破例了一次,他容許她直言。
安暖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在他出手割下她的舌頭前,以非比尋常的速度,飛速地說道:“我想說,那個叫敏兒的醜女人,拜托你,以後別再我麵前做出嬌嗔的模樣,不然我怕我會吐出來。盡管我沒有飯吃,可能隻能吐出幾口酸水。”
“我還想說,麵前這位姓穆的帥哥,你本身就已經長得很騷了,大冬天的人家都凍得要死,你犯不著還拿著個扇子到處顯擺放騷!老娘我看不慣那套。”
穆飛軒錯愕了下,無瑕的墨瞳中驀然躥起一道冰冷的殺氣,可惜不過轉瞬即逝。而因為安暖說得實在是太快,叫敏兒的醜女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是在說她長得醜。
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相貌了,長得醜本就是敏兒此生最大的痛苦,此刻被人當麵指出來。而且還是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麵前,被人這樣大赤赤地羞辱。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還有比這更令人氣憤的,更羞恥的事嗎?
敏兒眼睛迅速赤紅,她發狂地揚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甩了過去:“賤人,你說什麼?”
安暖沒有躲,盡管她知道以她自己的本事,要躲過這一招,也並不是很難,哪怕此刻她痛得餓得全身無力了。
想當年,她五歲就開始在馬戲團裏與饑餓的獅子豹子為伍了。要時刻小心,提防它們突然發狂。還要在它們不小心發狂後,迅速地逃掉。這樣時刻小心翼翼,時刻擔心著會被那些野獸生生撕碎吃掉的生活,從五到十五歲,她整整過了十年。
論起警覺敏感與機靈,當今世上,她說第二,恐怕還沒人敢稱第一。
安暖躲得過卻沒有躲,因為在這北冥王府中,身為魚親親,她躲得過初一,永遠也躲不過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