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個麵具人能夠輕而易舉地掐住她的喉頭開始,安暖就知道,因為她的出現,魚親親身上那道可以自保的白光已經不顯靈了。
是因為,它也知道自己已經不是它的主人了嗎?
安暖真不想留在這個野蠻的陌生世界,在魚親親十八年的記憶,和她二十多年電視電影得來的經驗中,她記得,古代人好像一般都學武,而且武功都很厲害。
以她那些做秀般漂亮卻不實用的雜耍動作,和這些年為了不受人欺負而學習的那些個什麼終極防狼術啊,散打啊,跆拳道啊什麼的,對付一些下三流的壞人還可以。但在真正的高手麵前,恐怕也隻有挨打的命。
持袖拭去嘴角的血絲,抬起頭直直地與穆飛軒狂怒到越加幽深的眼眸對視,安暖放肆地大聲笑道:“你不過比我走運,投胎到了一個好爹好娘,除了這些,你又有哪裏比我高貴了?你說我,被無數個男人用過不要了,你又何嚐不是,被那麼多女人上過了還在那裏得意洋洋?你還自己掏錢倒貼她們呢!賤人我見得多了,像你這麼賤的,倒還是第一次見。”
聽說,北冥王素來風流,十六歲就開始納妾。八年間,府中姬妾已然至少上百位了。
紅、橙、黃、綠、青、藍、紫、白、黑,幾乎所有的顏色,都跟唱變臉似的在穆飛軒俊美的臉上,飛速的交替著。幽黑的瞳孔中燃起熊熊的怒火,穆飛軒的眼神直是恨不能將躺在地上,大笑著的女人給抽筋剝皮了去。可是半張著嘴巴,他卻隻知粗粗地喘著氣,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四名下人,都被柴房中這種詭異的情況給驚呆了。
“賤人,竟敢拿你這下賤的奴與尊貴無上的軒相提並論?找死!”這個女奴不止羞辱她,還敢汙辱她心愛的軒。敏兒見穆飛軒被氣得都不知道要怎麼反應了,她再次揚起了手中的鞭子。
但是穆飛軒卻攔住了她,爆怒的表情不過瞬間平複。他轉眼間就恢複了初進柴房時的優雅與高貴。幽深到無窮無底的眸中,平靜到仿佛方才那兩簇差一點就將安暖燒毀,將他自己給燒熔的怒火,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啪’地一聲展開折扇,輕搖了兩下。步覆優雅地走到看著他的轉變有點兒發呆的安暖麵前,穆飛軒蹲下微笑道:“求死?很難的。在這北冥王府中,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才最簡單。無論是昨天的八十大板,還是方才那一巴掌,本王都控製好了力道,隻會讓你有‘點’兒痛,而已!隻要本王不想你死,你就一定不會死。你信不信?”
有意加重那個‘點’字。
“惡魔!”兩個字自動地蹦出安暖緊咬著的牙關。老天,這還隻是有點兒痛,而已?
安暖咬牙切齒的模樣,表示他終於掰回了一程。穆飛軒璨然一笑,道:“你說對了,本王就是!”
站起,高聲吩咐:“來人啊!將本王的王妃帶回菱月坊,好生照料著。記住她三天後要接待貴客的,可別讓她連床都下不了,怠慢了客人。”
什麼?還要接客?安暖眼前徒地一黑,再也忍不住地吐出一口鮮血,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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