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晴從組織部那裏出來,又拜訪了一下許定山,見到方維,也不奇怪,她知道方維肯定過來的。不過也不知道方維和許定山的談話。
“你們聊,我出去走走。”方維知道許定山一定有什麼話要交代慕雪晴,自己已經說的那麼明白了,許定山應該會說明蘇州的形式。
方維下了省委大樓,剛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常建兵似乎和什麼人在爭吵,心理奇怪,也常建兵的性格,應該不至於和別人發生衝突,尤其是在省委大樓前,這是什麼地方,作為慕雪晴的司機,不管如何,尤其是在這地方,更是代表著慕雪晴的臉麵。
方維還沒走到,就聽到那人嚷嚷著,要常建兵賠償,不賠的話,就不走了。
常建兵一臉的氣憤,想發火,但是也考慮到這裏是省委,直接從兜裏,掏出一些錢,數了數,方維注意到,應該是五張,然後直接交給那人,說道:“好了,快走吧。”
或許還看到常建兵給錢痛快,那人卻不依,瞎咧咧的叫道:“五百塊錢就想打發我?我現在腿都沒有感覺了,說不定就斷了,沒有五千,根本沒得商量。”
原來,常建兵現在所處的位置,在省委大樓外麵的一個拐角處,雖然省委大樓裏麵能看到這裏的情況,但是畢竟已經不算省委的地盤,所以裏麵的保安一般是不會出來的。
“五千,你訛人吧?沒有,要了就這五百,要不就沒有,報警吧!”常建兵知道,這是碰到碰瓷的。隻是沒想到,居然在這省委大院門口,碰到這事,難不成這些家夥就這麼無法無天,玩這種把戲居然玩到這些領導身上。要知道,能出入這裏的領導哪個不是手握大權的家夥,隨便一個手指頭,就能捏死他們。
“那好,那就報警吧!”這人也不懼怕,見常建兵不給錢,當下又躺在地上,大聲的喊叫道:“哎呦呦,撞死了人,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天究竟有沒有王法了!”
聽著這人的吵鬧,不遠處的路人,都紛紛看向這裏,也不時的指指點點。
常建兵見這人這樣子,也是擔心的不行。他知道這可真是碰到無法無天的碰瓷人。但就這麼被對方訛五千塊錢,他心理不甘。說實話,跟著慕雪晴辦事,常建兵隨身總會帶著萬大幾,以備不時之需。
這人看常建兵急了,不時的看看四周,他更是鬼哭狼嚎的叫著。
“撞死人了,還有沒有枉法,領導的車就能隨便撞人,還在這裏撞人,救命啊,殺人了!”
這人交換了一會,看著常建兵急的樣子,嘿嘿一聲冷笑,低聲說道:“我說大兄弟,我看你也就是個司機吧,我要是你的話,就痛痛快快的拿錢出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你們領導肯定在裏麵辦事,如果被省委的領導知道他的司機撞了人,還這樣對受傷者,你覺得你的領導會怎麼處理你!”
常建兵當然想到這裏了,沒想到這家夥就是抱著這個心理。看他這樣子,盯得對象明顯也都是外地車子。外地政府車子來省委的,肯定都是在外麵有頭有臉的領導,自然不想在省領導這裏留下壞印象,碰上這種事,能用錢擺平,自然就用錢擺平了,犯不著為了這麼一個無賴,毀了自己的前途。
“你,你可真是無法無天!”常建兵也怕影響到慕雪晴,畢竟慕雪晴可能馬上就要去蘇州上任,如果因為這點屁事,毀了前程,那太不值了。正準備掏錢,打發這人離開的時候。
不想這時候恰好看到方維走了過來,常建兵對方維說道:“方維,沒想到碰到這事,希望不會對雪晴有什麼影響?”
方維沒說話,冷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夥,穿著一間橙色的大背心,下麵是一個灰色的大褲衩子,腳上套著一雙人字形妥協,其中一隻已經掉了出去,躺在車子底下,另一隻還套在腳下。整個人的一條腿,已經伸在前車頭下麵,躺在地上,裝作很痛苦的哼哼唧唧著。
“腿斷了,很疼?”方維看了這人一眼,毫無感情色彩。
這人被方維一眼看過去,感覺渾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擺子。不知道這人什麼身份,不過看樣子也是從裏麵出來的。而剛剛這司機叫這人名字,看樣子應該不是領導,能和外麵一個司機交好的人,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於是叫的更大聲,一邊叫一邊說道:“疼死我了,領導的車撞死人了!”
方維看著這人的樣子,麵部表情越發的寒冷。常建兵也看出方維的憤怒,但是這可是省委門口,他真怕影響到慕雪晴的前程,正要從車裏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