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這聲響,雖然不是很響亮,但是在現在這個安靜的臥房裏,卻是那麼的明顯。金玉蘭一下子緊張起來,這,那可是脖子啊,本來就出了問題,這麼再一捏,問題不就更嚴重了,而且最主要的是,那聲響,明顯是捏碎了什麼東西。
方維似乎也知道了他們的擔憂,一邊繼續按著,一邊慢慢的以一種極為溫和的聲音說道:“他之前雖然高位截癱,但是這麼些年,由於脖子處一直矯正的不正確,導致一些地方長的偏了,同樣,有些本來不該長骨頭的地方,生出了一些骨頭,類似於西醫上說的骨質增生。”
而這時,又一聲骨頭捏碎的聲音響起,在方維看來,方維一切都是那麼輕描淡寫,但是在金玉蘭心理,卻感到恐懼,心裏有些發毛。這一聲聲的響動,不由的讓她想到了昨天在省委大樓門口發生的那一幕,方維就是用一隻腳,硬生生的將那個家夥的腿踩碎,那原本鼓鼓的腿,在方維踩過之後,一瞬間,就變得幹癟癟的,如果不是那上麵沾惹的血肉,仿佛那裏從來就沒有過東西一樣。
魏晨看著方維的動作,似乎來了興趣,饒有興趣的問道:“方醫生,我爸爸脖子和頭上紮的那幾支針,是不是就是起到麻醉的作用,也就是說,就是因為有這幾隻針的作用,剛剛你在處理我爸爸脖子上多生長的骨頭,讓我爸爸感覺不到疼痛?”
方維饒有興趣的看了魏晨一眼,見這女孩子似乎挺有興趣的,點點頭,說道:“是的,之前的那點疼痛,雖然也比較痛,但是是屬於那種普通人肉體能承受的痛。但是活生生的捏碎骨頭這種疼痛,基本上沒什麼人能承受的了,所以,在進行這部之前,我選擇讓你爸爸先睡一會。”
“哦,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魏晨笑眯眯的說道,隨後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道:“之前雖然疼痛,但是沒有讓爸爸沉睡,是因為爸爸已經多年沒有頭部以下的感覺,而那樣的疼痛,可以說是一種強烈的信號,能夠刺激爸爸的神經。就像一台機器,如果太久沒用,就算一下子使用,可能機器生鏽,不能一時間傳動下去,所以這時候就需要一個強大的助力,可以讓機器一下子運轉起來。當然,這樣或許會對機器有危害,也同樣對我爸爸那些神經有危害,但是方醫生在之前的治療中,或者那些水杯,金針等等,就起到了保護的作用。”
方維聽著這魏晨念念叨叨的,輕輕的笑了笑,說道:“悟性不錯!”
這時候,方維也恰好將魏景宏脖頸處一些不正常的地方修複完成,手中稍微運了運功,將那些骨頭粉渣徹底的消滅掉,免得留在身體裏危害身體。
做完這些之後,方維鬆了一口氣,該做的基本完成了,剩下的就比較簡單了。
魏晨看到了方維的樣子,好奇的問道:“方醫生,是不是治完了?”
方維看著這女孩子,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她幾眼,本來想說什麼,但還是算了。點點頭,說道:“差不多了,估計中藥差不多煎好了,晨晨是吧,你去浴缸裏放上一杠熱水,一會要給你父親來個藥浴。”
“好的,我這就去!”魏晨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金玉蘭剛才雖然擔憂,但是也同樣聽到了女兒和方維的一唱一和,尤其是方維誇獎女兒悟性不錯時,金玉蘭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見女兒去放水,金玉蘭對坐在那裏的方維說道:“方醫生,你覺得晨晨學中醫怎麼樣?”
方維聞言,看著金玉蘭,見她是認真的,也沒想到,她一個主管政法的***,居然會想讓女兒學中醫。在方維看來,如果魏晨學法律更好一些,畢竟專業對口,有她媽這個政法委***,什麼工作做不來。
“還行吧,隻要她肯學,認真學,應該不會太差的!”方維自然不能打包票,學生學不學,做老師的怎麼能強求,一切都看個人機緣。就像在門派中,從來沒有師傅逼著弟子去修煉的,如果弟子懶惰,不可調教,師傅自然也會放棄,會精心培養其他悟性好,同樣肯用功的。在修行界,師傅不需要門下的弟子個個優秀實力高超,隻需要有一兩個能拿得出手,能夠繼承自己的衣缽,挑起這一脈便滿足了。所以,方維對於老師和學生,同樣也是這種想法。對於懶惰不願意學的,方維不會去管他。如果放以前,方維會不可理解,因為在他看來,有如此條件,不好好用功學習,那就是對不起自己。但是在俗世間這麼久了,更是經曆了方維之前的一切,所以對於現在的情況,也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