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維立在海外孤山之上,望著不遠處的茫茫大海。心情格外的平靜,好像麵前這洶湧澎湃的海浪,並不能打破方維內心的平靜。
在這座孤峰之巔,方維如同青石般,一動不動,已經站了三天三夜。與孤峰隔海相望,有另一處險峰,上麵常年籠罩著弄弄的迷霧,當地人管那裏叫做神山。傳說,山上麵住著神仙。
方維在此站了這麼久,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神仙或許幾百年前是存在過,但是現在那裏什麼都沒有。時而籠罩的迷霧,也是一些殘破的陣法引起的。
他之所以久久不進入山中,隻是隔海相望。卻是因為方維的心,在麵對這座山的時候,不能平靜了。從破壞的陣法中,隱隱還有千羽門的痕跡。隻是比千羽門的陣法更為高深。方維有種想法,這裏,或許是當年的師妹修行的場所。
想起師妹,又想到和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左蔓雅。難道左蔓雅當真是師妹的後人?
這時,一個白色的身影閃過,瞬間出現在方維的身邊。來人正是胡青丘,自從方維離開,她就與方維保持著距離,遠遠地跟著。自從方維來到這海外孤島,胡青丘就感覺到,方維的心很不平靜。
這三天時間裏,方維幾乎什麼事都沒做,隻是望著對麵的那座山。
三天前,方維以不可推脫的借口從榮城離開。本想隨便找個地方待上一段時間。但是意外接到葉老的電話,葉老以請求的口吻,希望方維有可能去一趟蘇門答臘。據悉,蘇門答臘那裏,傷員不少。有不少即使救治過來,也可能留下隱患。而這些戰士。本不應過來,畢竟國家不能派兵,這隻能以雇傭兵的形式過來的,太好的醫療團隊,根本無法過來,即使接受共和國海軍的一些救治,還是留下問題了。
葉老知道方維沒事做,也得知方維在祭祖的前一天跑了。所以他想看看,如果方維當真有事就算了。如果沒事,希望他去一趟蘇門答臘。
反正沒什麼目的,去蘇門答臘就去蘇門答臘。隻是方維並沒有乘飛機或者坐船,而是一路飛行。在路過琉球群島的時候。方維鬼使神差的停了下來。也就有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對於胡青丘的到來。方維自然感覺到了。方維並沒有怪怨胡青丘打擾自己,反而抬起手,遙指著前麵那座山。說道:“小狐狸,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
胡青丘知道方維所指,但還是看過去。放出神識重新檢驗了一番那座山脈。並沒有發現太特別的地方,搖頭說道:“不太清楚,幾百年前,可能存在過一個修行門派。隻是早已破落。山中一些山石草木,還存留著部門迷幻陣的痕跡。至於這外麵籠罩的霧氣,應該是小部分迷幻陣所致。”
胡青丘說的很透徹,她隻是就這個地方表麵說了出來。方維聽後,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突然,方維的身上升起一股氣勢,氣勢並不算太強,僅僅能夠讓胡青丘清晰的捕捉到。
胡青丘本來還不知道方維什麼意思,但是感覺都方維身上傳出的那股氣勢,那敏感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思索了半天,還是不太確認。
最後,胡青丘開口問道:“主人,這裏和你有關係?是你飛升之前的道場?”
胡青丘從方維身上傳出的氣勢明顯的感覺到,其中的感覺,和不遠處那座大山上的氣勢有所相同。但是大山中的氣勢,不僅僅是這種感覺,還帶有其他的東西。但相同的東西,胡青丘可以明顯的分辨出,那些完全一樣。所以才有她猜測,這裏是方維飛升之前的道場。
方維搖了搖頭,說道:“我是從修行界飛升的,而且至始至終沒有離開過修行界,對於這人間界,也是這次遭逢大難,才被迫落入這俗世間。所以,這裏並不是我的道場!”
“那是主人師門所開辟的道場!”胡青丘又說道。
方維又是搖頭,並沒有給予解釋,反而問道:“左蔓雅,你應該認識?以你們狐族天生的血脈敏感性,你可不可以感覺出,左蔓雅身上是否有修行者的血脈?”
胡青丘這才閉目深思,對於左蔓雅,胡青丘自然知道。甚至左蔓雅和方維的一些事情,她也清楚。但是方維這麼問她,可謂是把她問道了。
如果明顯有修行者的血脈,就是隔得老遠,以胡青丘的嗅覺,也是能發現的。問題就是左蔓雅的血脈經過多少代的延續,除去第一代是修行者,再後來肯定再沒有修訂者。所以血脈的稀釋,到了左蔓雅這一代,修行者的血脈幾乎已經可以忽略不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