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太太直直地盯著越芝,道:“聽說,前兩日俊兒來過這邊,阿芝,你可知道俊兒要見的這人是誰?所謂何事?枉我家俊兒還當她是朋友,結果卻落得個這麼下場。”
蔣太太這番話,就差沒點名道姓說出那個人是越芝了。
周氏心底直發顫,恨不得將蔣太太的嘴給縫起來。
越芝靜靜地站著,示意周氏莫急,她深深地望了蔣太太一眼,反而輕輕地笑了起來。
“蔣太太說得這麼明白,我哪還有不懂的?”
蔣太太哼了一聲,揚著頭斜睨著越芝,想看看她還有什麼話好說。
周氏也有些著急。
越芝卻波瀾不驚,她還轉頭找了找,道,“原本我還覺得奇怪,春心怎麼忽然就染了風寒,若不是蔣太太這一席話,我差點都被瞞在了鼓裏,這次還真是多虧了蔣太太,否則還不知會怎麼樣。”
“蔣太太放心,雖然是我的丫鬟,可我絕對不會姑息,等春心病好了,我定讓她給蔣公子賠不是,蔣太太、蔣公子若是還不消氣,我這這裏發了話,春心定會任由你們處置。”
這回,蔣太太可是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裏,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一張臉憋得通紅。
“阿芝可真是說笑了,俊兒隻不過是染了風寒,與春心那丫頭片子何幹?”
蔣太太忙地擺手。
她哪裏不懂,為了眼前這丫頭,蔣俊多少與那春心有些來往。
蔣太太明顯地不想提這茬,周氏卻不依了。
這水潑了出來,豈還能收回?若不是阿芝反應快,蔣太太這話傳了出去,旁人怎麼想?
她的女兒雖然倔,可她一個深閨的小姐,若是沒人牽線,怎會知道那蔣俊?
前前後後一想,周氏便將從前越芝的那一攤糊塗賬算在了春心的外心和蔣太太蔣俊母子的壞心上了,周氏的心一點點地凝成了冰,麵上卻不動聲色。
“瞧你這話說?同住一個屋簷下,我這不知便罷了,可這知道了,豈還能讓俊兒吃虧?這前因後果,我這聽了蔣太太一番話也明白了。”
周氏拉著蔣太太的手,一個“原來如此的眼神”瞧得蔣太太一顆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周氏道:“俊兒也大了,這事兒也該備起來了,你我都是做母親的,我哪有不體諒你的?”
“不就是一個丫鬟?俊兒若是看上了,盡管與我提便是了,何必還要偷偷摸摸約這一趟,白受了這風寒呢?”
可不是?蔣太太口口聲聲說蔣俊是為了見人而病的,蔣太太更是找到了三小姐這邊,暖心閣的人都知道,昨夜裏越三小姐自回了暖心閣,可是半步都不曾再出來,反倒是春心,本該是她值夜,可不知道怎麼地最後卻換成了冬霜。
這一宿,春心去了哪兒,誰說得清楚?
這蔣公子吹了一夜風霜病倒了,好巧不巧,春心也染了風寒,這話,誰又說得清楚?
蔣太太瞬時便瞪大了雙眼。
“不是,並不是如此......俊兒他......”
周氏打斷她,道:“我知道的,俊兒他年輕,麵皮薄,你也是頂頂疼愛他的,才來開了這個口,你也是很難做吧?”
周氏一副很是體諒蔣太太的神情,道:“這事兒啊,你隨意派個人過來說一聲便是了,何必親自跑這一趟?既然你親自跑了這一趟,我再哪有不依的?”
周氏一頓話下來,蔣太太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
她明明是來找越芝算賬,坐實她勾搭兒子的罪名,想先將她越三小姐的名聲搞臭的,這樣,她倒要看看,還有誰說她兒子配不上那病秧子?
可她卻沒想到,這母女你一言我一語,不但將她當成了來打秋風的,還生生坐實了她兒子與一個卑賤的丫鬟有染的事實!
蔣太太氣急攻心,一張臉又紅又紫,她跺了跺腳,將眼睛一閉,幹脆暈厥了過去。
臨前,她隻有一個念頭:她實在小瞧了周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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