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小姐的話,暖心閣裏服侍的人都在這了。”有婆子就道。
越芝點點頭,目光在眾人臉上劃過,邊對著手裏的花名冊,良久,纖細白皙的手指停在一個名字上。
“怎麼不見紫金?”
紫金?
周嬤嬤反倒看了越芝一眼,頓了頓才道:“紫金前兩個月因為碎嘴,已經被打發出去了。”這還是三小姐親自發的話。
周嬤嬤這麼一說,越芝倒真想起來這麼一件事。
她沉吟片刻,緩緩才說話。
“紫金右耳根後,可有一塊黑紫的斑?”
“就是紫金。”
夏衣嘴快,當即便接了一句:“那是紫金的胎記,紫金說過,她老子娘正是因為嫌棄這胎記,才將她賣了。”
“去查查,紫金現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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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金在哪?
當時越芝一怒之下要將紫金發賣到窮山僻壤裏給人當續弦,被周氏攔了下來,周氏見紫金並犯大過,便做主將紫金送到了溫山的莊子上。
從越家大宅到溫山,來回要大半日的時間,紫金現在怎麼樣,得等到來人回了才知道。
午後,小孫大夫過來給周氏複診。
按照小孫大夫開的藥,周氏已經喝了三劑藥了,雖然沒有藥到病除,可也極大地緩解了周氏的不適。
小孫大夫給周氏把過脈,將藥方裏幾味藥的量做了適當的調整。
“這是二夫人早前身體受過重創落下的病根,這些年休養得當,這病並未再發。如今二夫人身子過度疲累,情緒大起大落,哀悲入心,這病也跟著起來了。這病無他,配著某的方子,好好養個兩三年,慢慢地就會根除。”
小孫大夫道:“二夫人將心態擺正,切莫大喜大悲。”
越文耀便鄭重地道了謝,又向小孫大夫詢問了些應該注意的事項。
小孫大夫見越文耀人雖小,可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他邏輯清晰,言語流暢,難得的是沒有半分世家子弟的高人一等和驕縱,小孫大夫心裏暗暗稱讚,詳細地一一回答了他的問題。
越芝在一旁,也仔細地聽著。
越文耀問完話,再次拱手道了謝,讓薑嬤嬤將小孫大夫送了出去。
待小孫大夫走後,越文耀拉著周氏的手,小臉端得正正經經的,嚴肅道:“阿娘可記得孫大夫的囑咐了?無論什麼事,阿娘都不能激動。”
瞧著兒子小大人似的表情,周氏心裏軟得似一江春水。
有兒如此,為母何求?
而周氏對越芝的態度明顯淡了不少,越芝立在一旁,也不覺得尷尬。她不是那個別扭的少女,在決定對周氏坦白的時候,她就料想過最壞的結局,兩相比之,周氏如今的冷淡,已經是不能再好的結局。
不過此時,越芝心裏卻微微地皺了皺,她立在一旁,越文耀坐在錦杌上,若不是她這個角度正好,還真看不到越文耀高領之下,微微露出的一抹淤青。
也虧得如今冬日,越文耀長袍高領也不會覺得奇怪。
越芝知道越文耀跟著陳師傅學拳腳,學拳腳嘛,難免會有磕磕碰碰,可什麼樣的磕磕碰碰,會在脖子上留下淤痕?
越文耀沒有提,顯然是不想讓周氏擔心,越芝想了想,周氏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宜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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