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燥熱傳來。

陸向晚渾身火燙心慌難忍,一睜眼就看到身上壓著個模樣俊美的男人。

他眼眸微眯,五官如雕刻般立體,晶瑩的汗珠在挺翹的鼻尖上搖搖欲墜,炙熱粗重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兩人肌膚緊貼水乳交融。

陸向晚心頭驚雷炸響!

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環顧四周,陸向晚的心一點點收緊,牆上刷著綠色的牆圍,老舊的木桌,桌上白色搪瓷茶缸,茶缸上醒目的幾個紅色大字:為人民服務!還有身下吱吱作響的鐵架木板單人床。

在看清身上男人的樣貌時,她迷離的眼神旋即明亮了起來,她竟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八十年代,在姐姐結婚酒席上被車間主任的兒子楊誌偉下藥後送到了顧建勳床上那天。

當時她和顧建勳被楊誌偉帶來的眾人堵在床上,一同趕來的父親陸華才看盡她丟人現眼的一幕,盛怒之下一巴掌將她扇暈了過去。

她因此聲名狼藉,為此她恨了顧建勳一輩子。

上一世,楊誌偉一邊對她軟磨硬泡,一邊讓人勸說,這一切都是顧建勳的錯,她的父親陸華才眼看廠裏除了楊誌偉沒人敢娶她,便逼著她嫁給了楊誌偉。

沒想到,婚後,楊誌偉就像變了一個人,將懷孕六個月的她家暴至子宮破裂;出軌後製造車禍把她撞成高位截癱;將她名下所有財產一分不留地霸占,又把她扔在街頭自生自滅。

在她被路人送到醫院後,一封信托公司送來的遺書,讓她悔恨到痛不欲生。

她才知道了自已當初錯得有多麼離譜。

顧建勳將他經營的公司和所有的遺產都留給了她,更是為了她終身未娶,而楊誌偉隻是借她上位的渣男。

到死的那一刻,陸向晚才明白顧建勳才是那個她最應該愛的人,也才知道這個男人愛她愛的有多深,可惜隻剩下無盡的愧疚與悔恨。

想到此,陸向晚決定這輩子要好好補償顧建勳。

忽然顧建勳抱緊她纖細的腰身一低頭噙上了她的唇。

陸向晚心頭輕顫,回應著顧建勳加深了這個吻!

顧建勳瞳眸收縮貼在她耳邊低語:“不疼了?”

陸向晚輕咬唇瓣羞澀地把頭埋進顧建勳的頸窩環在他腰間的小手帶著力道向下滑了幾分……

一夜旖旎。

陸向晚精疲力盡周身燥熱褪去,她轉過頭,想看看剛剛與她親密無間的男人,便聽樓下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

顧建勳反應極快,抓起陸向晚的衣服給她披上,然後一個翻身下床提起褲子係上腰帶結實的八塊腹肌和延伸入褲腰深處的人魚線一覽無餘。

陸向晚一時看的出神,這體型簡直不要太誘人!

哪怕她知道楊誌偉馬上就要帶人衝上來,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顧建勳穿上洗得發白的軍綠色襯衫,探頭向樓下望了一眼,俊美的臉上寫滿嚴肅,“陸向晚,今晚的事事出蹊蹺,不管你信不信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樓下的人很快就會上來……你有什麼打算?”

陸向晚眉頭輕蹙,上一世的事在腦中浮現。

她們一家是跟著父親來到這個西北邊陲的保密單位的,因為她和姐姐模樣出挑,在這個人造小城得了個兩朵金花的美名,陸向晚比姐姐樣貌更為出色幾分,單位裏不少小青年都對她們姐倆有意思。

其中楊誌偉對她更是百般糾纏,為了追求她花了不少心思,但陸向晚在陸華才的熏陶下,眼高於頂一心想嫁總廠領導的兒子,根本看不上楊誌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