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秋點了點頭,轉身望著阮弘笑道:“阮大院長,既然別人不需要你來宣布和承認,我李寒秋也不需要你的宣布和承認!”
“你!”阮弘眼中閃過一道濃烈的殺機,五爪齊伸,突然朝李寒秋抓了過去!他若不當著眾人的麵殺了這李寒秋,他堂堂北燕國九世子的顏麵何在?
就在這時,一道浩瀚無匹的士氣忽然從天而將,隔在了李寒秋和阮弘二人之間,將阮弘逼退了三丈!
來人身穿一襲紫袍,白髯浮動,不怒自威,正是蘭山書院院長蕭慕雲!
蕭慕雲朝李寒秋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望著阮弘冷冷道:“阮弘,就算你是東林書院的院長,也不能隨意的殺人。”蕭慕雲故意不提他北燕國世子的身份,自然是給阮弘還留了情麵。
那知阮弘根本不領情,此刻他已經被怒氣衝昏了頭,望著蕭慕雲大聲道:“蕭老兒,我可是堂堂北燕國的九世子,我殺一個身份卑賤的小民,你敢攔我?”
“九世子?”蕭慕雲仰天哈哈大笑,猝然厲聲道:“別說你一個小小的世子,就是陛下在此,也要給我幾分薄麵!這些年若非看在陛下的麵子上,我會縱容你橫行到現在?”
阮弘臉色一變,正要發作,忽然想起一事,臉上的怒意突然全部消失,望著蕭慕雲陰陰笑道:“蕭院長勿怪,阮某一時失言了。”
阮弘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幾年來一直為爭奪北燕國的皇位而勾心鬥角,自然是城府極深,若非方才李寒秋當中羞辱他,他也不會一時失去了理智,暴怒出手。
“既然阮院長是失言了,那蕭某也不見怪,你請回吧!”蕭慕雲大袖一甩,轉身負手而立。
阮弘臉上陰晴不定,心中卻在不斷的算計,若就此離去,將會顏麵盡失,而且心有不甘,若是不離去……
想到此處,阮弘忽然笑了起來,眼睛望著蕭慕雲,手卻指著李寒秋道:“我府上正缺一名仆從,此人不過是從大名城來的一個凡人而已,我以北燕國九世子的身份征召此人,想必蕭慕雲不會反對吧?”
蕭慕雲聞言,眼中突然暴射出兩道冷電,盯著阮弘道:“你再說一遍?!”
“我要此人做我的仆從!”阮弘也爭鋒相對,以他的世子身份,隨便征召一名平民自然是小事一樁,他看到出蕭慕雲對李寒秋有很大的袒護,但是他就偏偏拿世子的身份來壓他!
“怎麼?蕭院長有意見?這我可就要上書奏稟陛下了,問問我北燕國的堂堂世子,有沒有征召仆從的權利!”阮弘陰沉的笑道,滿臉盡是得意之色。
蕭慕雲眼中冷芒乍現,盯著阮弘冰冷的問道:“九世子想要我蘭山書院禦賜的弟子去給你當仆從?”
“禦賜弟子?”阮弘臉色一變,惶然道:“這怎麼可能?”
蕭慕雲冷笑一聲,轉身望著李寒秋道:“李寒秋,把陛下給你禦賜令牌拿出來給這位九世子看看!”
“好!”李寒秋滿臉古怪之色,將禦賜令牌拿到了阮弘麵前,古怪笑道:“請九世子過目,看看這枚禦賜令牌是不是也是假的?不知道我若是當了世子的仆從,世子每個月會付我多少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