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15開始增加了一點細節)
民間有擅奇巧之術者,可鎖骨擬聲,扮作貌美女子,真假難辨。
沒想到為禍京都的妖邪,居然跟薛卿鴻一樣,是個男扮女裝的。
白墨生瞧著那紅衣男人背後纏繞的幾道黑霧,翻湧奔騰淒厲哀嚎,一看手上便沾了不少人命。
這人雖非妖邪,卻勝於妖邪,絕不是個善茬。
【先不要反抗他】,白墨生想著剛剛紅衣男人說的那句話,對薛卿鴻說:【他似乎知道些什麼,你可以套套他的話】
知道男人是人後,薛卿鴻反而不怕了,聽到白墨生的傳音,他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男人。
薛卿鴻識趣的行為叫男人頗為滿意,前幾個女人一上來就大喊大叫,還要他費勁去點她們的啞穴。
雖然他覺得女子在床榻之間叫兩聲能更加助興,但過於吵鬧就招人煩了。像薛卿鴻這種安靜乖巧的,倒是頗合他心意。
沉默片刻,薛卿鴻開口,故作害怕地問:“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折扇一路下滑,刀片輕而易舉便割開薛卿鴻的衣襟。
紅衣男人勾唇輕笑,溫潤麵容瞬間變得邪氣四溢,“在下隻是個貪戀美色的俗人罷了,為了能夠一親小娘子的芳澤,在下可是冒著很大的風險才潛進來的。”
”你是…采花賊?!”
穿著幻衣的薛卿鴻在依舊是位惑人心魄的美人,連皺眉的模樣都叫男人癡迷不已。
他把玩著薛卿鴻鬢邊垂發,嗓音溫柔到能滴出水,可說出來的話卻陰毒至極,“小娘子,你最好乖一點,把在下伺候高興了,興許到時候能讓你死的痛快些。”
薛卿鴻配合著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死?難道尚書府慘死的兩位夫人,還有京都城那些女子都是你殺的?!”
采花賊眼底劃過一絲不虞,“小娘子,話可不能亂說,尚書府那兩位夫人可不是在下的手筆。”
他像是想到什麼,冷笑連連,“尚書府裏可真是有意思極了,多虧了妖邪作祟的謠言,給在下遮掩行蹤再好不過。”
聽到采花賊的話,白墨生意識到殺害兩位夫人的凶手,恐怕另有其人。
白墨生若有所思地看向暈倒在床榻之上的劉公子,他半邊身子都落在暗處,像是被黑暗一點點吞噬。
說起來白驚憶那小子到底跑哪去了,怎麼半天都沒動靜?
白墨生看了眼屋外漆黑夜色,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那廂,采花賊覺得薛卿鴻害怕到渾身顫抖的模樣很有意思,眸底笑意更盛。
“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娘子,我們快些就寢吧。”
說著,他半是強硬,半是威脅地把薛卿鴻往床榻那邊帶。
薛卿鴻還記著白墨生的話,強忍著掙脫的衝動,半推半就地跟著采花賊走。
采花賊拉著薛卿鴻走到床邊,看到躺在那裏的劉公子,輕嘖出聲,旋即直接拖著他的腿,把他扔到床下。
他沒注意到的是,從劉公子袖子裏掉出來一張黃色符紙,上麵用朱砂畫滿神秘又詭譎的符號,跟剛剛他扔掉的那張一模一樣。
符紙在接觸到地麵的一瞬間,化作飛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