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鶴君伸了個懶腰,把命盤推到白墨生麵前,“改完了,你看看行不行。”
白墨生快速看了一遍,總算沒有那些膩歪到令人雞皮疙瘩起一身的動作了,勉強從鼻腔中發出一聲“嗯”。
沈鶴君一揮手,命盤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二人麵前。
沈鶴君眸光微動,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現在這場戲算是唱到了最後一幕,隻希望主角不要讓我失望啊…”
“唉,問你個事”,白墨生撞了撞沈鶴君的胳膊,“劉尚書那陣法是你給他的嗎?”
沈鶴君一怔,擰起眉,“不要隨便潑髒水好嗎?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陰邪之物。”
“不是你嗎?”,白墨生有點意外,“那劉尚書臨死前讓白驚憶小心國什麼,你不就是國師嗎?”
沈鶴君鳳眼微挑,似乎很無語。
“拜托,我雖然身份是國師,但說到底還是外來人員,怎麼可能具有操縱原住民的能力?”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那種邪陣在局裏可是被明令禁止的存在,我是吃飽了撐得才會搞那種東西?”
“但…”
“你能不能不要再陰謀論,亂扣屎盆子給我了?!”說著,他狠狠彈了下白墨生的腦門。
白墨生捂著被彈的腦門“嗷”得叫了一聲,氣急敗壞道:“他媽的跟你說過別動老子腦袋,本來就不聰明,彈傻了怎麼辦?!”
沈鶴君笑嘻嘻地看著他,“傻了就傻了唄,傻了才好,不怕,反正有人養。”
“你…!”
白墨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被沈鶴君這一攪和,他沉重的心情倒是輕鬆不少。
其實仔細一想,沈鶴君的話不無道理。白墨生重新過了一遍劇情,原劇情裏教唆劉尚書的是隻黃鼠狼精,可那隻黃鼠狼精在一年前就被白驚憶殺掉了。
那尚書府一事的幕後黑手到底是誰呢?
白墨生正思索著,沈鶴君突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又在這個世界亂來了?”
白墨生聽到這話,第一反應就是否認,“亂來什麼啊?你看我都成這個鬼樣子了,怎麼亂來?”
沈鶴君摸著下巴,“可是不久前還有人找我,詢問關於你的事呢。”
沈鶴君的眼睛偏向於丹鳳眼,半眯起來的時候就有種淩厲的美感,他這副模樣白墨生再熟悉不過,是要秋後算賬的架勢。
白墨生冷不丁回憶起了被鎖文組支配的恐懼,下意識開始回憶自己在這個小世界上的所作所為,可他回憶了一遍,愣是沒找到自己做過什麼出格的事。
他不太妙地看向沈鶴君,“誰來找你啊?”
沈鶴君看著白墨生,說了個名字。
“裘恨。”
白墨生倒是沒想到來找沈鶴君的,會是那位已經好久沒出場過的反派大boss,裘恨。
“他?他找你幹什麼?”
沈鶴君端起桌上的茶盞,不緊不慢啜飲一口,“他想複活一個人,你猜猜那個人是誰?”
白墨生心中的不妙越來越濃重,“該不會…”
他指了指自己,遲疑了一下,“是我吧?”
“還不算太蠢”,沈鶴君斜睨了白墨生一眼。。
不知是不是白墨生的錯覺,沈鶴君似乎有些不高興了,“白墨生,你可真有本事,哪怕調到背景板組了,爛桃花還是一堆接著一堆來。”
以前白墨生就職於小弟組的時候,這種事情三天兩頭就會發生一起,本來與白墨生無關的角色對他死心塌地,要死要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