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曉更加覺得奇怪了。
“這些菜是給鹿鹿他們吃的,小朋友的胃口能有多大?這麼幾道菜肯定夠三個孩子吃得飽飽的了,而且從醫學角度來說,晚餐本來就不能多吃,我可是按照養生學的標準去做的!”
白曉頗有些驕傲地挺直了胸膛,拿出了自己的專業理論,卻見閻寒爵的臉色越來越沉,她忽然心中一驚,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難不成你也想吃?”
要不然這家夥怎麼一副嫌棄菜少的樣子。
沒想到閻寒爵還真的點頭承認了,甚至頗為理直氣壯,“我讓你做大餐,自然也要給我準備。”
他黑著臉:“我才是給你發工資的老板。”
雖然這些菜看起來精美可口,可白曉分明做的是兒童餐,就連藥膳都是為鹿鹿量身定做的,可見她壓根沒有想過自己。
這種被忽視的感覺讓閻寒爵心情很不爽。
他一不爽,就想故意找白曉的茬。
可白曉哪裏是那麼好欺負的人,瞬間冷笑了聲:
“閻總是老板沒錯啊,但你要搞清楚,我是鹿鹿的貼身護理師,可不是你的,當然隻用照顧鹿鹿的飲食起居了,如果你也想吃飯的話,可以讓保姆給你做或者選擇自己動手。”
白曉彎唇露出標準的微笑。
嗬嗬!還想吃自己的飯,做夢去吧!
自己可是為了鹿鹿才留在寒公館的,可不是給閻寒爵當私人保姆,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白曉才不會幹呢!
“你!”
閻寒爵本就冰冷的神色頓時更加陰沉了幾分,冷冽的視線緊緊鎖定在白曉身上,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就這種連口飯都不肯給自己做的女人,真的能娶回家過日子?
雖然明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很荒唐,可不知為何,閻寒爵的腦海中竟然還真冒出了這種畫麵——
白曉和三個孩子坐在餐桌旁,美滋滋的品嚐著她親手做的晚餐,而自己麵前的碗碟則是空空如也。
還別說,這種事情白曉還真幹得出來!
隻見閻寒爵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沉了下來,一把抓住白曉的手腕,聲線冷沉。
“跟我走!”
還沒讓她反應過來呢,就一把被男人大力給拽走了。
白曉一臉的慌張。
“你要帶我去哪裏?”
心裏實則在想著,這家夥不會一時惱羞成怒打算把自己趕出門吧?
那可不行,她今天的工資還沒結呢!
還好閻寒爵並不知道白曉此刻的想法,否則多半又得被氣到。
他一路直接將不情不願的白曉拉到了書房,又“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將外界傭人們好奇的視線徹底隔絕起來。
看見緊閉的房門,管家兀自搖了搖頭。
“哎,看來少爺又要和白大師吵起來了,也不知道他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書房。
白曉緊緊靠著書桌一臉警惕地盯著閻寒爵,嘴巴卻一點都沒停下,“喂,你不至於吧,就因為我沒做你的晚飯你就打算動手打人了?君子動手不動口,你要是真想動手,我也不會怕你的!”
她一副英勇無懼的樣子挺直了胸膛,心裏卻打起了退堂鼓。
閻寒爵怎麼說都是個男人,不至於真的對自己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