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左顧右盼,一把將地上的掃把拿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表示。
“就是這個掃把把我絆倒的,罪魁禍首是它!”
本來閻寒爵就因為現在尷尬的處境而生著氣,又看見白曉理直氣壯的把所有過錯都推到掃把身上,頓時氣極反笑。
“所以,這個掃把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他的聲音中透出絲絲寒意。
白曉:“……”
她忽然想起,這個掃把好像是自己出去泡咖啡的時候隨手丟在了這裏,這下糟了,她連唯一的推脫理由都沒有了!
白曉正絞盡腦汁的想著解決辦法,忽然聽見閻寒爵“嘶”了聲,她瞬間緊張的看了過去。
“閻總,你真的沒事嗎?”
閻寒爵黑著一張臉擠出幾個字來。
“我沒事!”
這話配上他那一副痛苦而冷冽的神情,實在很難有說服力。
咖啡倒是沒傷到他什麼,隻不過褲子全部濕了,這種粘乎乎搭在身上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受,更讓閻寒爵飽受折磨的是心理上的痛苦,他這輩子就沒有遇到過這麼尷尬的境地!
還是在一個女人麵前。
此時閻寒爵大有一種想挖掉白曉眼睛的衝動。
察覺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帶有殺意,白曉渾身上下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再一聯想到男人痛苦的神色,她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閻寒爵被燙傷了?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閻寒爵被潑到的位置,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據說那裏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而自己做的那杯咖啡又那麼滾燙,可不就把閻寒爵給燙到了嗎?
難怪他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肯定是感受到疼了!
白曉頓時覺得有點愧疚,快速走到閻寒爵麵前蹲下,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閻總,不要放棄治療,你一定會好的!”
閻寒爵:“?”
這個女人又在說什麼奇奇怪怪的話?
但還沒有等反應過來,就見白曉一把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褲腰帶,頗有些英勇就義的決絕,“我知道這種事情有些難以啟齒,不過沒關係的,我是個醫生,你可以放心給我看!”
眼看著她準備脫下自己的褲子,閻寒爵氣得臉色徹底黑了,連忙用雙手抓住自己的褲子以免被她拽下,聲音冷得像是能結冰似的。
“白曉,放手!”
然而他越是拒絕,白曉就越認為閻寒爵是因為害羞所以才不願意給自己看,手上力道不減,嘴巴還在苦口婆心的勸他。
“像燙傷這種病一定要在第一時間接受治療,你這樣藏著掖著怎麼行?別害羞了,你就給我看看吧!”
閻寒爵簡直要被氣炸了。
他感覺現在的白曉就像是一個無賴女流氓,而自己竟然變成了那個被欺負的良家婦女。
“你趕快給我鬆開,我說了我沒有被燙傷!”
閻寒爵臉色鐵青,氣得像是恨不得殺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