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旁的鹿鹿,這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找回來的大寶,好不容易找到他,難道兩人連母子相見的機會都沒有,就要天人永隔嗎?

白曉心頭充滿了猶豫。

幾分鍾後,她一咬牙,緩緩撿起了地上的那把刀。

“我怎麼知道你到底有沒有解藥?”

大概是早就猜到她不信,白夭夭勢在必得的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子,裏麵躺著一枚圓形的藥丸。

“這是我媽之前根據臨時藥譜製作出來的毒藥,你就放心吧,隻要你去死,鹿鹿就有救了。”

聽見這話,白曉越發確定白夭夭說的是真的,她真的給鹿鹿下了毒!

忽然,原本被她抱在懷裏的鹿鹿開始猛烈的掙紮起來,白夭夭皺了皺眉,隻好伸手去按住他,趁著這個機會,白曉當機立斷朝她衝了過去,飛起一腳踹倒了白夭夭。

她手中的小方盒也滾落在一旁。

白曉一手抱住鹿鹿,另外一隻手快速拿起小方盒打開裏麵的藥丸給鹿鹿喂了進去,眼中滿是擔憂和後怕。

“怎麼樣鹿鹿,有沒有感覺哪裏不舒服?”

終於可以說話的鹿鹿大口喘著氣,剛準備開口說話,忽然目光落在她身後,臉色大變。

“媽媽小心——”

白曉一愣,下意識轉過身擋在鹿鹿身前,正好看見麵色猙獰的白夭夭舉起刀衝了過來,刀刃深深插進她的腹部。

疼。

仿佛連五髒六腑都在疼一樣,白曉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她拚盡最後一絲力氣將白夭夭踹到一旁,將淚流不止的鹿鹿抱在懷裏,手中滿是鮮血。

“別怕啊鹿鹿,媽媽在呢。”

腹部傳來的疼痛感讓白曉幾乎昏厥,她捧著鹿鹿的臉仔仔細細的看著她,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鹿鹿,所以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能不能再叫我一聲媽媽?”

鹿鹿早已哭成了個淚人,撲進她的懷裏一遍又一遍的喊著。

“媽媽,媽媽……”

這是他的親媽,是對他最好的媽媽!

白曉終於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在視線模糊的最後一秒,她似乎看見那道熟悉的高大人影帶人朝著自己飛奔而來,滿眼都是焦急。

……

再次醒來時,白曉聞到了刺鼻的消毒水味。

她試圖從病床上爬起來,可腹部的疼痛感卻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別亂動。”

一隻大手將她按了回去,見她終於醒來,閻寒爵鬆了口氣,嘴上卻又忍不住念叨。

“你還真是大膽,一個人就養單槍匹馬的跑過去找白夭夭,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怎麼辦?你不打算找回鹿鹿了嗎?”

好不容易醒來就被閻寒爵罵了幾句,白曉不滿的嘟起了嘴。

“我那不是著急找鹿鹿嗎?我擔心她——”

話還沒說完,白曉晝然回過神來,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閻寒爵。

“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找回鹿鹿?”

“我早就知道了,”閻寒爵深吸一口氣,終於將心底的秘密全盤托出,“當年那個女人並不是白夭夭,而是你吧?鹿鹿就是你的孩子!”

沒想到他竟然全部都知道了,白曉整個人頓時愣住,甚至連閻寒爵一直抓著自己的手都毫無察覺。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和你搶孩子,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留下來和我在一起,成為鹿鹿名正言順的母親。”

見她猶豫不決,閻寒爵忽然有些別扭的開口。

“白曉,我喜歡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白曉瞬間張大了嘴巴。

她下意識就想拒絕,可當她看見男人眼底的小心翼翼和臉上的疲憊擔憂時,心中居然猶豫了。

不會吧,難不成她也喜歡上了閻寒爵?

見白曉久久不說話,閻寒爵還以為她是不願意,一下子變了臉色。

“我在白家搜到了關於你父母當年被白峰夫婦陷害出事的證據,你要是嫁給我,我就把這些證據交給你!”

聽見這話,白曉臉色一寒。

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模一樣,父母的死和白峰一家脫不了關係!

她低下頭去,再抬起來時,有些別扭的點了點小腦袋。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勉強答應你吧!”

雖然這個男人老是威脅自己,可是讓她就是吃這套呢!

話音剛落,鹿鹿錦寶小鯉三個孩子紛紛從病房外跑了進來,圍在他們周圍拍起了手。

“爸爸媽咪終於在一起了,以後我們就是幸福的一家人了!”

白曉嬌俏的臉龐羞紅一片,默默看著閻寒爵抓住自己的手,心想——

找回孩子不成,還把自己給賠進去了。

她這輩子算是栽在這個男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