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雪隻能硬著頭皮如是說道,潘鈺很不客氣地捏住她的下巴,發現她臉上還是有些髒,開始疑惑她是不是真的隻有十四,這細看之下,她頓時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狐疑地看了一眼曾元,看得曾元渾身一個哆嗦,她收回視線,再次看向赫連雪,總算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你是女的?”
赫連雪大驚,她本就是想把自己偽裝成童男混進去的,起碼男子比較安全,若是這群孩子們在被押送的途中被欺負,起碼身為男子的話,安全係數要高些,結果還是算漏了,這潘鈺是不是有些精明了?一般的小說不都是把這樣的胖婦人寫得很蠢的嗎?這是坑姐的呢吧!
事到如今,赫連雪也隻能點點頭了,她知道自己根本騙不過潘鈺,對方這才半信半疑地鬆開手,白了她一眼道:“難怪沒有喉結!曾元,這姑娘你什麼時候捉回來的?”
曾元似乎是個怕老婆的,更何況,潘鈺的背後有潘鐸這個知府大人做後盾,他能不怕嗎?
赫連雪見他畏畏縮縮地挨到潘鈺的身邊,替她捏著肩膀討好地說道:“昨天。”
“你可別騙我,這丫頭到時候要是還不是個雛兒,我哥那邊沒法交代,你知道後果?”
曾元當下腿就軟了,他立刻發誓:“夫人你就算是給我是個豹子膽,我也不敢偷腥啊!不信你問問他們,是不是昨天抓回來的,這丫頭偷了我的錢袋,錢袋裏有咱哥讓我們弄這些孩子的指示,我擔心流落出去,這才把人捉回來拷問的。”
潘鈺聞言,這才作罷:“量你也不敢!”
她直接將赫連雪的發帶解開,赫連雪那頭青絲就這麼散落下來,她抿著唇低著頭,不敢抬頭,怯弱的模樣連潘鈺看了都禁不住有些心軟起來,她點點頭讚道:“是個可以調教的人才!”說完,又問曾元:“二十個童男童女,我哥有沒有說男的幾個女的幾個?”
“沒有。”
“那成,就把她也弄過去吧!免得我哥到時候說我們這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隻是,現在也沒時間找人給她驗身了,這丫頭如果不是雛兒了就麻煩了,算了,如今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說罷,又好似下了決定一般,扭頭就對阿袈說道:“這丫頭著重保護,千萬別弄花了她的臉!”
阿袈點點頭,將赫連雪帶到一邊,從懷裏摸出來一條黑巾,背對著曾元夫婦,有些抱歉地看了看她,赫連雪偷偷地點點頭,他這才蒙上她的眼睛,卻很細心地沒有綁的太緊,免得她眼睛遭罪,綁好後,赫連雪正覺得鬆了一口氣,下巴就被一隻大掌捏住,嘴不自覺地就張開,緊接著就是一塊布塞了進來。
這下,徹底失去了視覺的她,心頭不由得也有些恐慌,因為她並不知道會被帶到哪裏,也不知道自己和這堆孩子的命運到底如何。
“對了,好好的我哥為何會讓我們把人轉移了?”
“昨兒個半夜,迎春樓的老鴇過來報信,說是葉靖飛去了迎春樓。”
“那又怎樣?男人去逛窯子不是很正常嗎?”
語畢,還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曾元,曾元立刻討好地給她捏著大腿,繼續說道:“葉將軍從來不去青樓那種地方喝花酒的,更何況,他點的還是個賣藝不賣身的。”
“哦?難道是找人談心?”
“葉將軍傳言是個很冷酷的人,怎會去青樓找人談心?”
“也對,他找的誰?”
“楚寧月。”
赫連雪聽到這裏,心頭禁不住顫抖,先是葉靖飛,然後是花彥良,現在又是楚寧月,這些原著裏的人物,已經慢慢地出現,今天是四月初六,明日就是四月初七,是楚寧月當選花魁的日子,隨著時間的接近,這些人也一個個的冒了出來,該不會自己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原著的框子吧?想到這裏,她頓時汗流浹背,一身的冷汗。
“你的意思是說,葉將軍去青樓是打探消息的?”
潘鈺是個精明之人,否則潘鐸也不會將收集二十個童男童女的事情交給他們夫妻來做了,此刻聽見曾元這麼一說,她立刻反應了過來,接著問:“那他有沒有探查出什麼結果?”
“那楚寧月並不知道秦媽媽跟咱們的關係,秦媽媽也不可能將內幕告訴她,所以葉將軍還是知道了,最近迎春樓賣出去了好幾個小姑娘的事情。”
“秦媽媽是自己人?我怎麼不知道?”
“我原先也不知道,還是昨晚她拿了咱哥的密令過來,我才知道的。”
潘鈺蹙眉想了一會兒,立刻吩咐阿袈等人,將這二十個孩子押到密道去,赫連雪盡量讓自己走在最後,希望能多聽點消息,好在潘鈺也沒把他們當回事,多問了曾元一句:“大哥讓我們把人轉移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