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這又是何意？”
赫連雪驚呼出聲，偏生還和葉靖飛的疑問同時出現，兩人彼此向對方看過去，葉靖飛的冷冽之氣剛剛掃到她的身上，她立刻心虛地移開目光，眼巴巴地望著端木風，好像真的很期待他接下來的話一般。葉靖飛蹙眉，再次疑慮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可怕。
“既然迎春樓幕後的老板已經換成了我，而我又隻是為了在賺錢的同時，為將軍行便，這迎春樓現在的姑娘們，肯定就不能用，全部都得培養成自己的人。”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你繼續說！”
“像楚寧月那種自己有主見，又聰慧的女子就很難得。但是……我們得防止這樣的姑娘太過聰明，若是她們有半點不老實，就很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嚴重的後果。”
赫連雪也不由得在心裏給端木風點了讚，他考慮得著實周到，隻不過她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可是姑娘們要是不機靈，又如何替將軍套得情報？不被有心人利用就算好了吧？”
“所以才要換人，挑選一批可以培養的人，讓其成為我們的死士後，再開始壯大迎春樓。”
葉靖飛倒是對把姑娘們培養成自己人這個想法沒什麼異議，反而很讚同端木風的果決，這也杜絕了葉靖飛更多的後患。隻是赫連雪對這件事，依舊有著自己的看法：“你的意思是說，迎春樓要先停業？”
話剛問出口，赫連雪就知道自己又犯蠢了，若是要停業的話，他們還需要找自己這個掛名老鴇幹什麼？直接在培養的時候，順帶培養一個專業的領頭人不就好了？還讓自己這個半調子來當媽媽桑？
果然，她將將察覺到自己話中的不妥，那邊端木風就揚起了一聲淺笑，還丟給她一個讓她不得不懺愧的目光：“在培養死士之前，迎春樓就得靠赫連姑娘了。”
“我……我什麼都不會。”
“無妨，你就按照你的想法來掌管就行了。”說到這裏，他似乎又想到什麼一般，對著葉靖飛說道：“對了，將軍是否能派給赫連姑娘一個暗衛？”
“我要暗衛做什麼？”
葉靖飛的唇瓣微動，顯然也是想問同樣的問題，隻是被赫連雪給搶先了一步，他也隻得挑眉看向端木風，要知道他身邊從不離身的暗衛也就隻有韓琅和韓狇而已，要他突然派出去一個，他還是有些猶豫的。
“偌大的迎春樓，你突然出現成為了那裏的管事，一般人會服你？”說到這裏，端木風指了指身後一直站著的阿袈和山子，好脾氣地衝他們笑了笑：“不信你問問這兩位小哥，若是曾元府邸立馬換了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年輕主子，他們會不會心服，會不會生出策反之心，把你幹掉後自己當主子。”
赫連雪回頭看向阿袈，他先是一怔，隨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赫連雪，最後還是點點頭表示肯定。這時候赫連雪才想起來，葉靖飛和端木風討論這些事情的時候，壓根就沒有避諱狗子以及阿袈他們，到底是決定信任他們，還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阿袈跟山子？如果葉靖飛也是秉持著隻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秘密的話，他是不是會先弄死阿袈他們，等果斷時間培養出來的新人到了，再把自己弄死了丟到荒山野嶺去棄屍？
她越想越覺得可怖，臉上也變得嚴肅又慘白，端木風隻當她是被之前的話題給驚得，也沒怎麼在意，繼續說道：“所以我會派一撥人給你，他們會負責替你保證迎春樓的秩序，至於你的安全，我相信這知陽城，應該隻有將軍的人，才有資格保護吧？”
好吧，這下赫連雪徹底無語了，不但要當掛名媽媽桑，現在還要成為重點監視對象，除了給她一堆可以保證迎春樓秩序的護院不說，還得由葉靖飛親自給她編排一個隱形人在身邊，隨時隨地保護她的安全。說好的自由身呢？老子就算拿回了賣身契，也跟沒有拿回來是一樣是吧？
“韓琅，韓狇，你們出來！”
沒等赫連雪想好用什麼方式來拒絕，葉靖飛冷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隨後赫連雪連黑影都沒有來得及看見，隻察覺到自己耳邊傳來一陣涼風，眼前的光線頓時暗了許多，她抬眼看過去，嚇了一跳，除了之前看到的韓琅之外，他的身邊還同樣站了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子，一樣的麵無表情，一樣的充滿著嗜殺之氣……
她還未來得及安撫一下她被驚嚇住的心髒，兩人就跟木頭人一樣，直接在她麵前朝葉靖飛跪下去，雖說是習武之人的那種半跪在地，但是他們那動作著實讓她看得膝蓋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