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此刻的神情十分的不配合,赫連雪當即收起臉上的笑容,對著暗夜點頭應著:“我知道的,不是還有狗子,呃……蘇逸幫忙麼?那小子你也看到了吧?是個聰明來事兒的主兒。”
“嗯,反正萬事小心為上,遇到處理不了的情況,就去找端木風和葉靖飛。”
“知道拉,他們才是背後老板,我肯定是賺錢的同時以保住小命兒為先啊,我又沒那麼傻,為了別人把自己搭進去。”
見赫連雪還算識趣,暗夜這才算稍微放心些許,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道:“這還差不多,還有事兒沒?”
“別戳我頭……沒事兒了,怎麼你很著急回去啊?”
“時間不早了,雖然這宅子裏就我們四個人住,可是總歸男女授受不親,多有不便,對你的聲譽不好,我還是先回房了,明天要不要我來叫你?”
赫連雪頓時搖頭擺手,恨不得在自己手上拿個撥浪鼓以示抗議:“千萬別,我這幾天被折騰得夠慘了,讓我好好睡一覺吧,我可累了,之前被打得渾身疼,後來又被塞到箱子裏,我渾身都跟散了架一樣難受……”
說著話的同時,赫連雪便發現自己說一句,暗夜的眼神就越發變得冷冽,若是再說下去恐怕這曾元還未被葉靖飛審問個什麼東西出來,都得被暗夜偷偷跑去下私刑了吧?
於是她適時地收了聲,隨即笑著像是在撒嬌一般對暗夜柔聲說道:“你就讓我多睡會兒吧……”
“好。”
應完暗夜便朝房門走去,給她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又對她說了句,“早些睡,什麼都不用想,不用害怕,我一直在。”
直到赫連雪點頭笑著應聲,暗夜這才放心地關上房門。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赫連雪唇邊的弧度漸漸加大,對於她這樣一個從小都沒有感受到什麼家人溫暖的人來說,此刻暗夜的所作所為,無疑不是將她心底緊閉的那扇門也一並暖開來,她越發堅定了要跟暗夜好好發展下去的心意,簡單地洗漱了一下,赫連雪便脫下外衣爬上床了。
她卻不知道,暗夜一如既往地躺在她房間的屋頂上麵,用他的方式近距離地守護著。
次日一早,赫連雪就醒了過來,她原本以為會睡到日上三竿的,卻隻是在辰時初就緩緩睜開了眼睛,因為是自然醒的,赫連雪的精神倒也還不錯,而用了逍遙散之後,被曾元打的痛感早已經消失,她伸出手臂看了看,已經隻剩下淡淡的淤青了。
她不由得納悶,究竟是這苗貞暘的逍遙散厲害,還是因為自己這奇葩的體質?
赫連雪清楚的記得,當初她頸脖處被那條小蛇咬了一口之後,那傷口也是極快地結疤,然後恢複得跟嬰兒肌膚一般。
此事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畢竟是作者金手指之下的極品女優,還經過了那麼多變態們的洗禮,這體質比較變態也完全在她的接受範圍之內了,她換了套衣服,將自己還是打扮成了一個年輕小夥子的模樣,洗漱完畢後才打開房門。
她還是不會看天算時辰,隻能憑感覺覺得現在應該還早,時間應該沒有超過早上九點。
昨天在沁香閣的那一餐並不算很完美,她壓根就沒吃飽,就吃了點兒菜就被安慶王的名頭給嚇得奔出了酒樓,此刻肚子早就餓的咕咕直叫,她徑自朝旁邊蘇逸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之後,房門便被打開。
“你既然已經起來了,怎麼還躲在房間裏?”
“借住在此,不太方便到處轉。”
“沒事兒,暗夜既然已經接受了你,你就不用太拘束,隻要不隨便碰他的東西就好。”
見蘇逸低頭不語,她心知這家夥還是有些別扭了,想想也是,如果自己不是因為跟暗夜有比較深的接觸,她也會感到別扭不自在,於是當下也就不強迫蘇逸把這裏當成自己的落腳點了,而是抬眼問他:“餓了沒?”
“有點,昨天晚上沒吃飽。”
赫連雪聞言一笑:“我也是,那……出去吃東西?”
“嗯。”
赫連雪也不知道暗夜睡的是哪間房,隻能試圖一間一間的去找,她記得暗夜昨晚說過,要陪著她去取麵具。
剛找了幾間客房,蘇逸就拉了拉她的衣袖,赫連雪回過頭去,便看到蘇逸正指著不遠處,她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臉上帶著淺淺笑意迎麵而來,那人不是苗貞暘,也不是暗夜,赫連雪壓根就不認識,隻是又下意識地覺得有些熟悉而已。
“這是誰?這宅子裏什麼時候又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