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風答應替赫連雪辦理良民證的事,讓她三天後去官府畫像,而對於端木風的提議,赫連雪那是想都不敢想。
找靠山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可是這人若是安慶王,那還是免了。
與葉靖飛相識並扯上了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那純粹屬於意外,無法控製的情況下,這安慶王和自己暫且還沒有任何的交集,她可不想自己送上門去。
哪怕今後在迎春樓很可能會碰麵,但那些都是今後的事了,在迎春樓碰麵那是逼不得已,赫連雪並不像私下與安慶王有任何的牽扯。
她和蘇逸回到無名宅的時候,宅子裏一個人都沒有,不隻是暗夜不在,連苗貞暘都還未回來。
赫連雪買了些菜回來,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便去廚房忙碌了,等到她將做好的四菜一湯端上桌的時候,蘇逸過來告訴她,暗夜和苗貞暘回來了。
她不禁在心裏感歎,這些家夥可真會算準時間回來。
吃飯的時候赫連雪趁著給暗夜夾菜的空檔,同他說了句話,兩人算是合好,蘇逸卻有些不明就裏,隻得悶著頭吃東西,完了赫連雪去洗碗,留下三個男人在那閑聊。
她端著碗筷在出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不由得再次感歎:簡直是秀色可餐啊……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已經好幾天過去,苗貞暘的藥材也準備得差不多了,在他婉轉的表達之下,暗夜也接受了赫連雪搖身一變成為小師妹的事實,不過苗貞暘因為臨城瘟疫的事,必須帶著暗夜先行離開,暗夜依舊是藏於暗處,赫連雪將苗貞暘送出城門,這才和蘇逸匆匆趕去衙門。
她可沒有忘記,今天要去畫像,拿良民證的事情。
遠遠地就瞧見了端木風一身淡杏色的華服,站在衙門的門口處張望,那眉眼帶笑的模樣,引得無數少女頻頻回頭觀望,無奈他笑容掛在嘴邊沒錯,卻不是某一人的專屬。
“這兒!”
端木風也瞧見了迎麵而來的赫連雪,頓時朝她招手,赫連雪微微蹙眉,頓時接受到了四麵八方傳來的眼神掃射,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眼神要是能捅穿人,她早就被機關槍掃成馬蜂窩了。
“不好意思,來晚了。”
“無妨,時間還夠,潘大人還在。”
“潘大人?辦個良民證還要他親自來?”
端木風聳聳肩,低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我也納悶,後來聽師爺說,潘鐸一聽是你們要辦證,還是我做的擔保,就親自來了,看來……這事兒恐怕有些難辦。”
“難不成他還能公私不分?我們辦理良民證可是走的正常渠道,又沒有走後門,他憑什麼不給辦?”
端木風一邊走,一邊提醒她:“肯定還是關於童男童女的事件,聽說葉靖飛已經爭取到審問曾元的資格了,最遲後天開審,到時候你和蘇逸肯定要前去當證人的,這潘鐸故意利用這個機會會見你們,定是有話要警告你們。”
赫連雪對潘鐸的印象其實並不深,那時候剛從箱子裏被救出來,又因為見到了楚寧月,心下震動,所以那時候潘鐸看向她的時候,那眼底裏的憤恨之色,她也沒有瞧見,此刻聽端木風如此說道,心裏雖然覺得有些擔心,卻算是淡定。
畢竟,身邊還有一蹲大神在旁邊護著呢!
赫連雪突然發現,其實老天爺雖然把她弄到了這個變態滿滿的世界,可是待她也算不薄了,否則也不會讓她穿到楚寧月當花魁之前,更不會讓她遇到暗夜,以及身旁的端木風了。
“我知道了,端木風……”
“嗯?”
“你覺得潘鐸和葉將軍,誰更可靠?”
端木風聞言一笑,看向不遠處公堂上坐著的潘鐸,輕聲應道:“這還需要問嗎?”
赫連雪也笑了笑:“這不就是了?他總不敢明著把我扣了吧?”
“他沒那麼蠢。”
可不是嗎?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證人給扣了,這不明擺著做賊心虛麼?
所以赫連雪也沒有太多的擔心,潘鐸很明顯不是葉靖飛的對手,葉靖飛哪怕多年在塞外抗戰,可是人家目前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正在風頭正旺的時候,他潘鐸再怎麼囂張,朝中再怎麼有人脈,也是不敢太猖狂的。
“草民(民女)見過大人。”
端木風與赫連雪齊齊拜見潘鐸,潘鐸立刻從位置上起身,卻又慢悠悠地晃到他們麵前,這才開口道:“起來吧。”
“多謝大人。”
“三位請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