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赫連雪看著自己愣神,花彥良又是微微垂眸一笑,他低身看向赫連雪,唇瓣微啟,吐出的氣息打在赫連雪的額頭上,她怔怔地看著他,那一排玉齒清晰可見,“看起來挺年輕的嘛,我就是憑欄樓的老板花彥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這話說得極其輕柔,又顯得特別曖昧,那緩緩吐出來的氣息暖暖地在額前流動,眼前隻有一片豔麗的緋紅,赫連雪的狼性被徹底激發,她拚命地忍住想要吞口水的欲望,盡量讓自己顯得不要那麼猥瑣,有些愣住地看著花彥良,心頭原本對這個變態的恐懼也因為他的美色忘得一幹二淨,這尼瑪簡直就是廠花現世啊!問題是他比廠花還要妖孽還要讓人抓狂嗷嗷嗷!
身旁的蘇逸及時地碰了碰她的手肘,赫連雪頓時驚醒,將理智自己從美色誘惑中拉回來,她抑製住心頭屬於女性的花癡屬性,將最近練習了許久的鎮定和淡若表現出來,衝著花彥良微微頷首:“蘇夜,蘇東坡的蘇,夜色的夜。”
“原來是蘇公子。”
此刻大堂裏也擺放了酒桌,花彥良就這麼懶懶地坐下,掩嘴一笑,像是嬌嗔一般,一句簡單到不行的話,到他嘴邊竟是轉了好幾個尾音,透著那要命的風情萬種,赫連雪拚了老命才沒讓鼻血狂湧而出。
“蘇公子長得可真好看。”
“花老板過獎了,要說這長相嘛,這知陽城花公子若是自稱第二,恐怕沒人敢稱第一了。”
“哎呀,蘇公子可真是客氣。”
花彥良自顧自地替自己斟了一杯酒,酒杯遞到唇邊,朱唇輕啟,雙眼垂眸,濃密的睫毛也順應而下,目光婉轉之間竟顯得無比的純潔,就好似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當他淺酌完畢,放下酒杯的時候,唇邊正好掛了一滴水珠,他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將其舔淨,朝赫連雪眨了眨眼,“蘇公子才長得秀氣俊俏呢!”
那個媚眼一甩過來,赫連雪頓時就沒了抵抗力,而花彥良說完就立刻起身,再次低頭湊到她的麵前,好死不死地靠她那麼近,那唇齒之間的鼻息,就這麼打在她的臉上,赫連雪隻覺得自己鼻頭一陣熱流……哦尼瑪!鼻血!!!
她竟然被一個男人的三言兩語就調戲到了流鼻血!這讓她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花老板可真是喜歡開玩笑,身為男人的我都抵抗不住,看我這鼻血流的。”
“秀氣得跟個女孩子一樣,可真真是讓人喜歡得緊。”
赫連雪心頭一緊,臉鼻尖的熱流都忘記去擦拭,她怔怔地看著麵前猶如妖精一般豔麗的花彥良,嘴上依舊不服輸地道了句:“花老板此話可當真?在下可是有著龍陽之癖的。”
“哦?”
聽著花彥良那轉了三個音的尾音,赫連雪覺得自己好不容易倒回去的鼻血,有種以噴泉的姿勢,洶湧奔騰……作為一個聲控和顏控,這種雙重夾擊,絕對是致命的
花彥良突然笑了,笑容極其燦爛,那笑聲引來了無數人的回頭,讓她頓時也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而他的聲音偏偏也如同他的人一般,風流不羈地妖媚著:“真是巧了,這龍陽之癖,在下也有。”
赫連雪頓時大囧,她千算萬算沒算到,這花彥良竟然好這一口?難不成他是個雙性戀?還是因為他已經看出來我是女兒身,所以才故意有此一說?
“既然如此,你我湊作一起成就一段佳話如何?”
“花老板又說笑了,我等俗人怎可與花老板並肩而立呢!”
“嗬嗬……蘇公子可真有意思。”
花彥良眼底帶著明顯的興趣,十分的濃厚,赫連雪內心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哪裏吸引他了,還是哪個環節出錯了,為何花彥良會親自前來道賀,又為何獨獨對自己感興趣?
她想不通,此刻也輪不到她多想,她講酒壺拿起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對著花彥良說道:“承蒙花老板的賞臉,蘇某在此謝過,我幹了。”
說罷,她便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舉止之間說不出來的瀟灑灑脫,花彥良神色莫辨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最後隻是笑著點點頭,赫連雪便以忙碌為由,轉身離開了。
感受到身後那道目光一直尾隨,她故意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總算是透過一道道的肉牆,將那道纏人的視線給擋去,正當她想要大大地鬆口氣的時候,端木風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她身旁:“對花彥良有什麼看法?”
身旁突然冒出來這麼個聲音,嚇得赫連雪夠嗆,渾身一抖,發現是他之後忍不住徹底將胸口那股壓抑的氣息給吐納出來,她發現……者花彥良帶給自己的壓迫感,竟然比葉靖飛與安慶王都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