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太折磨人了啊啊啊啊啊!
對此赫連雪隻能在心裏咆哮,咆哮完畢還得裝得十分的淡定,笑得十分氣質十分淡然地看向花彥良:“好了,閑雜人等已經遣退,花老板有事就快說吧。”
花彥良還是有所顧忌地抬眼瞟了瞟段不凡,見他目光灼灼地看著赫連雪,神色間有著淡淡的哀愁,心下頓時了悟,不由得搖搖頭道:“阿雪,你且告訴我,你記憶力還記得的事,有哪些?”
對花彥良突然冒出來的這番話,赫連雪表示很不理解,什麼叫記憶還記得哪些?她頓時吃驚地反問,“啊?什麼意思?”
對花彥良突然改變的稱呼,赫連雪沒有時間去理會,她隻是覺得這貨說的話實在是奇怪得緊,什麼叫我記憶停在哪裏?他的意思是說我失憶?失憶個毛啊,我壓根就是個西貝貨好麼?
於是她隻能裝傻,表示自己不明白他的意思,花彥良見狀,再次歎氣,而他此刻的神態也變得十分的嚴肅認真,對赫連雪輕聲說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竟然會把我忘了,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接受不了。”
“……我……我們一起長大?”
我去你個奶奶腿兒的劇情君,這又是在走哪一波啊?我跟花彥良怎麼成了青梅竹馬了?要不要這麼狗血?這簡直不是狗血,這根本就是天雷啊!劈死我吧!
“你除了不記得我之外,你可記得木泠?記得白鶴?記得煙國?”
“……”
赫連雪一一搖頭,她不知道為何別人穿越都能擁有原主的記憶,自己卻什麼都沒有,不但不能開金手指,還非得被這些原著裏有的人物嚇得半死,劇情君也開始朝越來越奇怪的地方發展,這還要不要人活嘛?
惹毛了姐不玩兒了,姐罷演!唉……除非我死了,否則罷演這個可能性真的不存在。
“煙國?八年前被滅的那個煙國?”
倒是段不凡,在赫連雪迷茫地搖頭之後,率先接下了話,花彥良傲氣地哼了哼,沒有理會段不凡,徑自說道:“八年前,太子在戰場上失蹤,王上將你交給我和木泠,我們同白鶴帶著百名死士,終究將你護送出了煙國,還未安頓好,就聽聞了煙國被滅,王上不願被俘,在宮中歸天的消息。”
“我……跟煙國的王上有什麼關係?”
“你是煙國唯一的公主,王上對王後癡心一片,王後誕下你之後,便煙消玉殞,王上念她,便用了王後的名作為你的名字。”
“我是煙國的公主?”
“沒錯,封號菱。”
這下赫連雪徹底無語了,她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有了這麼一個身份了?我原本不應該是一個被賣到楚家,然後被虐待的炮灰嗎?這等身世這等機遇,完全是女主的節奏啊!
見她目露質疑,花彥良繼續說道:“你尾脊骨之處,有一朵雪蓮花一般的殷紅胎記,與太子腰際之處的極為相似。”
赫連雪到一直沒有在意過這個,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尾脊骨,當下才想到這一個很嚴重的問題:“你怎麼知道?你該不會……”
“這是王上在最後關頭告訴我的,而太子身上的胎記,我與太子之間的關係一直不錯,小時候沒少瞧見。”
“那……你口中所說的太子呢?你們沒有找他?”
“當然有,這幾年我們一直在找你和太子殿下。”
說到這裏,花彥良目光裏有著淡淡的憂傷:“隻可惜一直沒有消息,我們輾轉來到知陽城落腳,木泠說總得有個地方打掩護,於是開了憑欄樓。卻無奈一直沒有你們的消息,後來木泠在街上無意中看到過你,覺得很像,便一直留心了。”
“真的假的?你該不會騙我的吧?”
“是真是假,你回頭讓人幫你看看,你身後是不是有胎記不就行了?”
“……”
赫連雪再次無語,她身邊還真沒有一個合適的女性朋友可以給她看這個,隻能在晚上沐浴的時候,用兩麵鏡子自己照了,她不由得囧了囧,這胎記的位置未免也有些太尷尬了,那個部位多挑逗啊?
“那……我父王叫什麼?我母後又叫什麼?還有……我皇兄又叫什麼?”
對花彥良的話,赫連雪其實並沒有過多的懷疑,因為這貨根本就沒必要編排出這種謊言來欺騙自己,這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理由,她身上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利益,值得他這麼大費周章,更何況,給自己安排這麼一個身份,又有何用?
況且,這煙國連段不凡都知曉,也不算是憑空捏造。
“煙國的王上名為赫連逸飛,國母名為付卿雪,而太子則名為赫連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