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完畢又伸向段不凡,段不凡眉頭皺得比蘇逸還要深,赫連雪歪著腦袋道:“怎麼啦?我不記得我童年的任何趣事了,都不讓我懷念一下?”
段不凡似是有所動容,想到了自己那悲慘的童年生活,竟是緩緩伸出手來,與她的指鉤交錯,隻聽得她口中脆生生地說著:“我們說好了,一輩子都要在一起,不許反悔!誰反悔誰就是小狗!”
看著赫連雪那般認真的模樣,段不凡心頭暖暖的,眼睛也有些澀,他將目光移開,對著窗外的月亮在心中起誓。
我段不凡這一生,必定不會負赫連雪,至此一生哪怕拚盡性命,也要護得她周全,隻要她平安喜樂。
日子就這麼簡單充實又忙碌地過著,每天白天睡到日上三竿,晚上忙到深更半夜,轉眼就到了百草的開苞夜了,暗夜昨天就出了門,說是有事要離開兩三天,赫連雪也沒有在意,點點頭目送他消失在夜色之中。
苗貞暘找到赫連雪,對她說道:“今晚能把不凡兄弟借我一用嗎?”
赫連雪本在喝著一杯排毒養顏的美容茶,聽見苗貞暘如此說道,下意識地就想歪了,當下一口茶就噴了出來,段不凡皺著眉頭側過身躲得快,沒有被波及,而苗貞暘依舊是站在那,笑得一臉的春風得意。
“咳咳咳……段大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就突然被嗆了一下。”
語畢,也不管段不凡那豬肝色的臉色,直接看向苗貞暘:“師父,你怎麼突然要段大哥陪你了?有情況?”
段不凡可是第一殺手欸?這苗貞暘一身本事還要讓段不凡陪同?這……絕壁有貓膩好麼?難不成兩人要秘密地去殺什麼人?
想到這裏她當即兩眼放光,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打算要撬開他們的嘴,把內情了解清楚:“你們有什麼事兒瞞著我?”
“我們能有什麼事兒瞞著你?不過是你上次帶話,說安慶王希望我過去一趟,你也知你師父我現在一身武功全廢,我和師弟又素有嫌隙,當年小師妹的事情,說白了我也有責任,所以……帶上不凡兄,實屬為了以防萬一。”
聞言,赫連雪有些驚訝,兩人當年拜在苗世彤門下的時候,相處十餘年,想必彼此都對對方了解頗深,苗貞暘竟然防範安慶王到這種地步?看來這文瑞軒果然是大變態啊大boss,不然苗貞暘為何怕成這樣?
“師父你的意思是……你覺得文瑞軒會……”
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目光裏閃爍著些許擔憂,看得苗貞暘微微一怔,隨即點頭笑道,“我有沒有告訴你們,我的一身功夫,當年就是被安慶王所廢?”
赫連雪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苗貞暘,他怎麼還能笑得如此坦然?他師弟廢了他的武功,還搶了苗緲的身體,現在又要約他過去,這明顯就沒安好心,他怎麼還能擺出這麼無所謂的樣子?
“對不起師父,我不應該給你帶信的。”
“就算你不告訴我,他也會找機會約我,跟你無關,這是我們這輩人的恩怨。”
聞言,赫連雪有點兒囧,苗貞暘也不過三十多,說得自己好像老掉牙一樣?不過她此刻也沒有太多心思去管苗貞暘的仗著輩分倚老賣老,而是抬眼看向段不凡,段不凡的視線裏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之色,看得赫連雪心頭微微一震,隔了幾秒才道:“段大哥,辛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師父啊……”
段不凡眼角幾不可察地抽了抽,瞄了一眼笑得毫無破綻的苗貞暘,心頭冷哼一聲,卻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放心。”
“你們……你們都要小心,我晚上給你們做栗子雞,你們要回來吃。”
苗貞暘笑了笑:“我是去給苗緲診治的,下午恐怕回不來,就算今天回來了,恐怕也是半夜了,大半夜的吃栗子雞不好吧?”
赫連雪揉了揉眼睛,似是要把心頭那股不詳的預感,將眉宇的愁雲給揉散,“不管啦,反正我等你們回來,晚上一定要見著你們。”
“這個倒是沒問題,好了我們走了,你晚上自個兒小心些,沒了不凡兄在身邊護著你。”
“放心!你忘了我現在是在替葉靖飛做事啦?”
赫連雪笑著同他們揮手,便沒有注意到苗貞暘眼底閃過的一絲憂慮,段不凡則是垂了眼眸,將所有情緒掩蓋。
早在苗貞暘給他下了毒之後,他就暗中同韓狇知會了,說過幾天自己要離開一下,讓他多留心赫連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