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赫連雪大驚!
我靠!這苗世彤竟然是個老變態啊?試藥就算了,許多這等用毒的老變態都會拿自己身邊的人試藥,可是……他居然還想爆文瑞軒的菊花?嘖嘖嘖,老變態已經夠可怕了,會用毒的老變態更可怕,會用毒的斷袖老變態,最可怕!
赫連雪不禁給文瑞軒投以一個同情的眼神,視線不由自主地飄到了他的臀部,開始揣摩他最後到底有沒有被爆菊……
此情此景,她還有心思琢磨這個,也算是夠淡定了……
倒不是赫連雪真的不怕文瑞軒,畢竟他現在幾乎在暴走的邊緣,可是,不知為何,苗貞暘握著她的手,傳來了屬於他淡淡的溫度和淡淡的氣息,便讓她有些心安,不再那麼忐忑。
她似乎篤定了這苗貞暘突然開口請求,是為了自己,而不是他口中所說的將醫術發揚光大!
“王爺……請口下留德,為死去的人留點尊嚴,你且知苗緲雖然一直昏迷,可是,她的意識是清醒的。”
“什麼?!”
文瑞軒的眼底立刻閃現出害怕和怯弱,看向冰棺裏的苗緲,那樣子極為糾結矛盾,時而目露凶殘,時而軟弱至極,看得赫連雪都以為他快要分裂了!
此時此刻的文瑞軒,儼然跟那精神病患者沒什麼太大的區別!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那苗緲她豈不是已經知曉……知曉……她娘是那般殘忍之人?”
文瑞軒表情十分扭曲,趴在冰棺上看著苗緲,明明是那般扭曲的神色,可是視線在接觸到苗緲的時候,又變得那般的溫柔,而赫連雪的心裏卻是再次被驚住。
苗世彤的名號,江湖上依舊有傳言,可是不管將此人傳得多麼的心狠手辣,殘忍暴戾,都沒有人談起過她的性別,又因為苗貞暘跟隨她姓,在赫連雪的潛意識裏,這苗世彤就是個男人。
卻不想……文瑞軒的一句話,便點名了,這苗世彤變態雖然變態,卻不是個斷袖,她壓根就是個女的,隻是不知為何女兒也跟隨她姓!
“苗緲那麼愛她娘,她知曉後豈不是更傷心?”
文瑞軒依舊在那深情的自言自語,看得赫連雪背後發毛,這種偏執狂,著實讓人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他的腦子跟正常人是完全不一樣的,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下一刻又會出現什麼變卦!
而苗貞暘則是依舊拉著她的手臂道:“王爺,若是我有方法,救好苗緲之後,讓她不記得你曾經做過的那些事,不記得現在聽到的這些話呢?”
“你當真有法解?”
“我的本事,想必王爺也是十分了解的。”
“那你還不趕緊?!”
見苗貞暘那漫不經心的模樣,文瑞軒眼底瞬間又迸發出強烈的殺意,而苗貞暘似是一點兒也不在乎一般,當下淡然道:“那……王爺現在是否願意聽,在下的請求?”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想我放過她嗎?”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指向自己的時候,赫連雪還是禁不住渾身一個顫栗,好在苗貞暘此刻正護著她,倒也不至於嚇到腿軟什麼的,她也在這一刻徹底明白,在這個險惡的世界裏,不能隻靠著別人的保護,自己必須強大起來。
“你也不希望苗緲醒來後,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吧?”
“師兄?你這是在威脅本王?”
“隻是跟王爺打個商量,算不得威脅。”
“倘若本王不願意呢?苗緲現在不過是個活死人,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大不了我再陪她幾十年。”
聞言,赫連雪有些著急,她真的不怕死,說不定死了還能再穿回去呢,她隻是不想連累身後的段不凡,他多無辜?還有花彥良,他剛剛找到自己,又親眼看到自己被文瑞軒帶走,他要怎麼想?蘇逸,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道別。
暗夜……還有暗夜,他什麼都還不知道,他要怎麼接受我突然消失的事情?
想到這裏,赫連雪便壯了壯膽子,反正左右不過是一死,拚了!
“得到了她的人,你依舊得不到她的心,王爺,你雖然隻手遮天,能將我們的生死掌控,可是……說到底你不過是個可憐蟲而已。”
“你說什麼?!”
“我師父已經說了,苗姑娘人雖然動彈不得,血肉可能死了,可是她的腦子還是活的,你現在在這裏做的一切,說的一切,她都知曉,你覺得……她會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兩個人互相殘殺?又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害死別人,拿我的身體去換取她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