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彥良摸了摸下巴,笑得一臉邪魅,“憑欄樓丟到亂葬崗的屍體,推起來都可以成一座小山了,對這些江湖中人,朝廷向來不怎麼管的,任由我們自相殘殺,否則也不會采取以惡製惡,讓你這個殺手來當賞金獵人了,他們見我們互相對付,都巴不得坐等漁翁之利呢!況且……“
花彥良仰起頭來,甩了甩他額前的一些碎發,眼神越發地露出幾分譏笑,“是他們先招惹我的,我隻是自保而已。”
對這樣無賴的人,段不凡自然是沒有什麼辦法的,當下隻得冷眼看著魅影三虎,便緩緩朝他們走了過去。
段不凡剛邁步,魅影三虎便察覺到了有銳利的目光在看著他們,立刻扭頭看過來,發現來人是段不凡,立刻顯得有些慌亂和驚恐。
身旁花彥良突然低聲說道,“這幾個家夥好像很怕你。”
段不凡走到他們麵前,讓花彥良打開了牢房,隨即進去,這窄小的地方瞬間變得有些壓抑,鬆島吞吞子立刻率先開口,這裏就他會中文,這交談的重任,自然要落在他的身上。
“段……”
“正是在下,段不凡。”
“恕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段大俠,我們並不知道那迎春樓的管事是您的朋友,若是知曉,就算給我們十個豹子膽,我們也不敢對付您……”
“你們不接這活兒,你們的雇主會罷休?”
鬆島吞吞子的眼神一暗,頓時有些泄氣,“我們從遙遠的島國而來,我們兄弟三人在中原過得及其辛苦,好不容易靠這點兒追蹤術混了點兒名堂出來,這災難就來了……”
聞言,段不凡很清楚這鬆島吞吞子話裏的意思,他很明顯地表達了,他背後的那個雇主,是他不敢也不能得罪的。
既然花彥良說,他們已經招認,那人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就定是文瑞軒沒錯了。
不過很多事情他不喜歡聽來,他必須自己再審問一遍,才能放心。
“這塊布,是雇傭你的人給你的?”
鬆島吞吞子點點頭,“可是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
“為什麼?”
問話的是心急的花彥良,那吞吞子立刻又看向他說道,“我們有我們的原則。”
花彥良頓時了然,這江湖中人尚且講究的是信譽,而這島國的人民,據說極具忠誠,尤其是忠誠於他們的王上,換句話說,就是忠誠於他們的主子。
若是失敗,他們絕對不能當俘虜,必須剖腹自殺!
不過好在這裏不是島國,而且花彥良也算是他們的新任主子,可是這鬆島吞吞子,卻還是一副說不得的表情。
他越是這樣,段不凡和花彥良,心裏那個答案就越發清晰。
於是,段不凡便換了個方式追問,“他真的是文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貴人?”
折回,鬆島吞吞子就跟之前花彥良問他的時候一樣,頻頻點頭。
其實所謂的再次審問,也問不出來什麼結果,段不凡隻是為了讓事情更加明顯而已,既然已經確定了是文瑞軒,段不凡這心裏不免也有些不安起來。
文瑞軒已經答應要給苗貞暘時間,給赫連雪時間,讓他們慢慢來供應這次換血需要的程序,可是現在又派了魅影三虎來監視,這顯然就是不相信他們,甚至是想要掌控赫連雪的行蹤。
兩人出了密道,這出口便在雙花巷不遠處的一座廢棄的宅子裏,段不凡微微有些錯愕,這地下室的占地麵積竟然這麼寬?
不過此刻他們關心的並不是這地下室的問題,而是從魅影三虎那邊得知,這安慶王並沒有打算放過赫連雪的事實。
與此同時,花彥良也發出了感慨,“看來,這安慶王的耐心並不是很好。”
“等了那麼多年,終於有機會酒醒自己心愛之人,他自然心急如焚。”
“難道我們就這樣看著阿雪去冒險?”
段不凡眉頭深蹙,此時此刻他感覺自己也十分的無力,這文瑞軒究竟能變態到什麼程度,沒有人知道,他擅於用毒,指不定什麼時候自身就染上了什麼病症,隻是這時候沒有發現而已。
“或許我們最後唯一的辦法,就是從楚寧月身上下手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她們兩人的體質一樣,我們為何要好心?阿雪的安全才是至關重要的。”
兩人本在迎春樓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想要拿楚寧月代替赫連雪的想法,卻因為赫連雪的堅決,就此打住了那個念頭,然而此刻有了魅影三虎的事情,他們更是覺得,這文瑞軒極有可能隨時都會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