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可能將他看輕?她怎麼能看輕?!
花彥良若不是因為她的話,會走到這一步嗎?在當年那麼大的危難之際他都沒有放棄保護自己,反而帶著一眾死士護著自己到現在,一直都把自己當成人生的頭等大事,就算他開了憑欄樓那又怎樣?就算他和白鸛等人被世人再怎麼唾棄那又怎樣?
對赫連雪來說,花彥良的出現,無疑不是給她在古代的生活定了一個含義,她不是一個沒有身份沒有過去的人,她並不是一個隻是出現在肉文裏,為了供給給這些男人們發泄的發泄物,她是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有身世有過去的人!
所以,哪怕原著裏花彥良擁有著那麼一個變態的身份,赫連雪到現在根本就不怕他,她不會擔心花彥良對自己有任何的不軌,甚至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至少,在他們幾個人還活著的時候,自己肯定不會死掉!
以至於她剛才無心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心裏其實比誰都難過,哪怕花彥良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而其實,花彥良當時聽到那話的時候確實有一瞬間的心痛,不過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一定是覺得自己不把原木放在心上,那樣的貨色根本就不可能跟自己媲美,倘若赫連雪真的看不起自己,也不會專程讓刑天過來護著了。
因此回過味來的花彥良,心裏其實還是很樂在其中的,尤其是在黑暗處,他回過頭看向赫連雪的那一眼,從她的眼底裏看出了擔憂和難過,他就知道,她是在乎自己的。
那麼……離她接受自己的這一天,是不是又近了一步?
花彥良一邊這麼想著,一邊飛簷走壁地到了憑欄樓的巷子口,趁著沒人注意,這才踏著他優雅的小步子,緩緩地朝自己的憑欄樓靠近。
“怎麼花老板還未歸來?你們不是說他隻是出去辦事了嗎?!”
這原木眼看憑欄樓打烊的時間快到了,不禁有些著急,當下就有些坐不住,開始撒潑了,拿著手中裝滿了酒的酒杯,狠狠地朝桌上一放,酒水頓時就灑在了桌麵。
赫連雪在屋頂上看得一清二楚,隻是以她的角度,還是看不清這個原木到底長成什麼樣子,隻能勉強看得出來是個年輕人,而且也有點兒氣宇不凡的樣子。
“嘖嘖嘖!我當是誰敢在我憑欄樓撒野呢,趕緊又是原大人你這個黏人的小妖精呢?我都聽我家花老大說過了,你這可不是來了一次兩次了吧?”
花彥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原木的咆哮,他便停下了腳步,幹脆在外麵再等等,反正他知道自己跟白鸛的約定,隻要這原木開始撒野,白鸛便立刻出來展現一下自己的魅力。
一開始大家都沒行動,全然是因為這原木倒是個沉得住氣的東西,一直到現在才發作,白鸛在房間裏都等得快要上火了,總算是聽見了樓下的動靜,他幾乎是飛一般地打開了房門,隨即妖嬈地走到了長廊上,靠在那兒懶懶地看著樓下,心頭再怎麼焦急,也明白想要虐死原木這個爛東西,還是得慢慢來比較有樂趣。
於是,他那雙誘人的鳳眼,壓根就沒看樓下的原木,而是看著木泠的方向,餘光有意無意地撇著原木。
然而就是這麼不經意的一回眸,就引得原木瞪大了眼睛,他其實是第一次見白鸛,白鸛表麵上是憑欄樓的頭牌,可是他也是跟花彥良一樣,從來不陪人上床的。
他所謂的接客,隻是陪著一些需要解悶的人說說話,或者動手讓那些心裏上有隱疾,想要尋求虐感當快感的男人爽一把而已。
更何況之前原木一直都被拒門外,他又有什麼機會看到白鸛這麼誘人的一麵?
當下哈喇子都險些流了出來,他原本以為花彥良可謂是這世上最有風情的男人了,卻不想憑欄樓裏還有這麼一個寶貝,他當下也不那麼著急花彥良回不回來了,若是能讓樓上這個白衣男人陪自己一晚,豈不是快哉?
畢竟……他原木也知曉,這花彥良可謂是一座攻不下來的堡壘,想要得到花彥良那可不是一天兩天就成的,而麵前這個男人,有著和花彥良一般的風情,幾乎可算得上是花彥良的替身,難怪會成為這憑欄樓的頭牌。
憑欄樓最有風情的小倌,無外乎就是一個每天穿著白衣接客的男人,白鸛。
想到這裏,原木便微微眯起了眼睛,勾起了唇角,對著白鸛招招手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憑欄樓的頭號妖精,白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