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朝廷也管不著,因為每個前去挑戰花彥良的,都是立了生死狀的,生死狀一旦立下,生死有命!
所以,原木縱使一直貪戀花彥良的美色,卻也更加珍惜自己的小命,倘若不是今日正好遇到花彥良外出,他也不會強行進這憑欄樓的門,他隻能在心裏暗罵自己倒黴!
隻是倒黴歸倒黴,這抓著白鸛衣襟的手可沒舍得放開,看得赫連雪簡直乍舌,心說這色心一旦激起,還真的是不怕死呢!
“既然說一不二,為何今日我進了你家憑欄樓的大門,你們卻沒人招待我?”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
“自然是大大方方的走進來的!”
“哦?原木,當初我放狠話的時候,原話是怎麼說的,你可是混跡青樓混多了,腦子也混糊塗了,不記得了?”
原木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恐怕敢直接對他這麼說話的人,除了花彥良之外,也就剩下他的主子鄧智候了吧?況且鄧智候一直很器重他,也幾乎沒有用這麼難聽的口氣跟他說過話,以至於也很放縱他在外麵的惡行!
反正,這原木是鄧智候私下養的幕僚而已,這主仆之間也有些不幹淨的事兒,原木愛玩兒,鄧智候就放任他玩兒,隻要不出大事就行。
眼下花彥良這般當眾羞辱他,原木心頭無名火直接就竄了上來,尤其是他看到了三樓對麵趴著看笑話的那個人,就是鄧智候在朝廷裏的死對頭,他恨得牙癢癢的,卻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花彥良,這人簡直就是個禍害,一邊把你迷得暈頭轉向,一邊又讓你恨不得把他殺了。
“既然原大人提早進入老年,腦子不好使,我就提醒你一下,當初我原話說的可是,什麼時候你能當著我的麵,在我的首肯下,大大方方的進入這憑欄樓,你就能在我憑欄樓裏為所欲為!否則,後果自負。”
原木的臉色依舊難看,抓住白鸛衣襟的手也漸漸變得顫抖,卻更加小心,甚至看了一眼有些柔弱的白鸛,心裏打著不一樣的主意。
“想起來了?”
“現在我已經進來了,你又要如何?!”
“我憑欄樓的規矩你可知曉?”
“嗬嗬!我可是在兩個時辰之前就來了,可不算在你打烊時間範圍內!”
“你是在得到我的同意後,大大方方進來的嗎?木泠,你告訴我他是怎麼進來的?”
木泠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一眼花彥良和原木,仿佛此刻對峙的這兩人都跟她沒有關係一般,看完之後她有低下頭撥弄著算盤,把最後一筆賬目統計好之後才合上賬本說道:“打暈了我們四個護衛之後闖進來的,呶,桌上的酒肉菜肴都是他自己去廚房拿的!”
說罷,她便將賬本放到抽屜裏,從櫃台裏出來,將一張單子遞給花彥良說道:“我困了去睡了,這是他的賬單,你自己去收!”
將手中的宣紙塞到花彥良的手裏,木泠還真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上了樓,回到自己房間關上了房門,看得赫連雪簡直就是驚呆了,她突然覺得木泠實在是太酷了!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禦姐這麼女王呢?!
“原木,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反正進都進來了,白鸛也在我手上,你想怎麼樣?”
“你也說你進都進來了,這自然是由我處置了?”
“處置?花彥良,想要動我原木,那還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花彥良將手中的宣紙朝桌上一拍,竟是直接將那張紙給拍進了木桌裏,周圍的人見狀後便大驚失色,而下一刻花彥良便出現在了原木的背後,好似鬼魅一般的身姿帶過一陣風之後,就在他的身後冷冷說道:“你覺得我有沒有這個本事?”
“我可是軍機大臣鄧大人的人,你想動我可都想好了!”
聞言,花彥良竟是抬起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那雙明亮的眸子趁著這個時候對著赫連雪眨了眨眼睛,好似在說,機會來了!
赫連雪也聽得十分激動,恨不得自己就衝下去,若不是理智尚存,她可能早就露陷了!
“鄧大人?那又怎樣?我這裏前來的朝中大臣難道還少了?不妨直接告訴你,連葉靖飛都過來過,他我都不怕,我會怕你家鄧大人?簡直可笑!”
“你!!!”
花彥良絲毫不把鄧智候放在眼裏的舉動,頓時把原木給氣得吹鼻子瞪眼睛的!不過下一刻他就冷靜了下來,心說,糟了!怎麼能把大人拉下水!
他在暗自惱怒自己一時衝動的同時,花彥良這邊卻是和白鸛對視了一眼,為此刻的進展感到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