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彥良的點子,雖然乍聽起來有些無厘頭和冒險,可是仔細想來,卻是現在最為妥善的方法,而且……原木現在不肯合作的話,就先把他關起來,就算沒有跟他一起生活過,也大概能從一些人或事那邊打聽出來,這鄧智候和原木主仆,差不多是個什麼樣的人。
隻用一個冒牌貨到鄧府,確實比較冒險,容錯率也低,可是兩個就不一樣了。
他們隻需要利用原木在知陽城的消息,讓鄧智候親自前往知陽城一趟,而提前讓假扮這主仆二人的人先去準備好,亦或者幹脆就讓刑天帶著原木的親筆書信過去,到時候等鄧智候已離開府邸,就行動!
大家夥兒似乎都回過味來了,不得不對花彥良的點子感到欣喜和驚喜,這確實是最簡單也最省事的方法,到時候收集到證據,便可以直接讓葉靖飛帶著皇帝的密旨,把人辦了!
“這個方法,似乎可行。”
最後,還得到了葉靖飛的首肯,大家都忍不住表現得有些雀躍,隻是……雀躍之後,葉靖飛就立刻想到了一個問題。
既然這計劃裏替到了要將鄧智候引出來,還要引到知陽城裏,那麼原木的親筆書信必然不可少,那麼……究竟要怎麼才能讓原木寫出親筆書信?
對此,花彥良表示,隻要這計劃通過了,其他根本就不是問題。
他慢悠悠地笑著從懷裏摸出了一張宣紙,上麵正是之前原木親筆寫下的承諾書,就是和白鸛比試之前寫的那份。
“隻要有筆跡在,我們就可以找這知陽城裏最有名的造假師傅,顧南衣來模仿一封。”
“可是這內容到底要怎麼寫?”、
對此,刑天表示了不解,而花彥良依舊有他的想法,他瞄了一眼葉靖飛,輕聲笑著:“這就得問問葉將軍了。”
“我?”
“你平日與鄧智候關係怎樣?”
“他是軍機大臣,掌握著內京的兵權,我則是兵馬將軍,掌握著外出打仗的兵馬,我們兩個向來表麵上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私底下,我們也算是拿對方當眼中釘吧!”
花彥良聳聳肩,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揮了揮手中的紙,直接扔給了葉靖飛:“既然這鄧智候視你為眼中釘,那麼這書信的事,就交給你了。”
葉靖飛被花彥良這等直接安排的舉動弄得有些惱怒,當下微眯起雙眼,不接過那張紙,反而問道:“為什麼給我?”
“因為我們當眾最為了解鄧智候的人就是你了,你知道要怎麼利用你自己,來當成鄧智候的軟肋,必須親自到一趟知陽城的軟肋!”
葉靖飛蹙眉,心頭雖然很不爽花彥良心裏的通透,可是又不得不承認,他這話確實沒有說錯。
他確實知道,要怎麼去寫這封信,才能讓鄧智候放下手上的一切事物,前來知陽城!
於是,他隻得借過花彥良遞過來的紙張,花彥良這才點點頭:“葉將軍果真是個分得清輕重的人。”
聞言,赫連雪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花彥良的話無疑不是在葉靖飛的腦袋上拔毛,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葉靖飛很想跳起來咬花彥良一口,卻又按著性子不好意思過河拆橋的樣子,她心裏真的很痛快。
大概自己一直都是在替葉靖飛做事,而且葉靖飛這個人的地位問題,她一直不敢在他麵前造次,此刻見天不怕地不怕的花彥良,給了葉靖飛一記悶頭敲,這心裏真的覺得很暗爽,暗爽到都笑出聲了。
葉靖飛見赫連雪笑了,心裏突然又不覺得那麼氣憤了,隻是淡淡地瞥了花彥良一眼,恢複了往日那般震懾全場的樣子。
“對了,那個叫冰心的叛徒,你處置了嗎?”
葉靖飛搖搖頭:“沒有。”
“為什麼?”
“留著還有用。”
“想追查出背後的人?”
赫連雪歪著腦袋,看著刑天和葉靖飛之間簡短的對話,好在這件事她有參與,所以能聽明白,當下就抓住機會插了句嘴:“那查到了什麼沒有呢?”
“有些眉目了,隻是還在找證據落實。”
“跟誰有關?”
“說來有些複雜,反正就是跟朝廷內部派羽之間有關係。”
赫連雪攤攤手:“既然是朝廷的事兒,那我就幫不上忙了。”
葉靖飛的眼底立刻閃現出驚喜之色,原來她問我關於冰心的事,並不是因為好奇,想知道背後主使者的身份呢,而是……關心自己需不需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