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智候就這麼在眾目睽睽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裏,與他的親信原木一樣,落到了花彥良和白鸛的手中。
當鄧智候被五花大綁地帶到憑欄樓地牢的時候,他身上隻穿了一條褲衩,胸口之處還有不少被蠟澆過的痕跡,不難看出在被擄之前,玩兒得聽嗨的。
聽見動靜,已經被折磨得半生不死的原木動作有些遲緩地回過頭來,看到這次新進來的小夥伴是鄧智候的時候,他的目光立刻變得徹底絕望。
“原木?你怎麼在……”
“大人,原木無用,被他們所陷害了。”
“那之前快馬加鞭到鄧府的信,是你寫的?”
“不是,是他們利用屬下,找了高人來模仿屬下筆跡寫的。”
“……”
這下,鄧智候再也問不出什麼了,原木都已經被關在這裏了,自己也被俘,他自然無話可說了。
隻是他到現在都沒有想通,為何花彥良會出手對付自己。
他不愧是老狐狸一隻,已經成為了階下囚,也沒有露出任何的驚慌之色,他打量了已經收斂不羈笑容的花彥良和白鸛,兩人此時已經換了身衣裳,渾身已經摒棄風塵之氣,看起來比那妖魅的模樣,更加俊美。
“你們到底有何目的?為何要將我和原木抓來這裏?”
“鄧大人,你不妨猜猜?”
“之前我已經暗中調查過清楚了,你們乃是煙國的餘黨。我今日上門,本也隻是想跟你們討論一下合作的事宜。”
說到這裏,他忍不住打量了一下花彥良,麵上也帶了些許的冷意:“沒想到,花老板的待客之道竟是這樣的。”
花彥良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倒是白鸛有些不爽,畢竟這主仆二人思想齷齪,都想要吃他的豆腐,現在人已經弄到自己手上了,他自然是要發泄一番的。
當下就一腳朝鄧智候的後腿窩踹過去,鄧智候也沒料到白鸛會有這麼一下,當下就沒能站穩,跪在了地上。
他憤憤地瞪了一眼白鸛,白鸛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看什麼看,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去喂狗?”
“嗬,別侮辱了狗,狗也是會挑食的。”
花彥良不鹹不淡的一句話氣得鄧智候險些背過氣,不過他們兩人也不是來逗鄧智候玩兒的,當下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想知道我們為何要針對你們嗎?”
鄧智候沒有說話,但是那目光裏早已經透露了他心中所想,花彥良也不吊他胃口了,當即說道:“你是不是覺得,你來挑唆我帶著煙國剩下的人去針對文國,我就會上當?”
“可是當年明明就是文國皇帝不仗義,沒有及時派人去支援!”
“少他媽的在這裏跟老子廢話,當年不是你們幾個國家狼狽為奸,煙國會被滅?鄧智候,醒醒吧你,你覺得我會很當年滅我煙國的人合作,去打我煙國的盟友?”
“盟友?嗬嗬!花彥良,說你聰明你還真的是讓我失望,文國真要是你們煙國的盟友,當年你們煙國就不會獨自撐到滅國。”
“所以呢?必須得讓文國來跟我們一起被滅?別拿那些挑撥離間的招兒來忽悠我,當年皇上走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敵人永遠不可能是文國。如果文國真的有心想我煙國被滅,為何當今皇上還要放任我們在他的土地上活著?”
鄧智候想了想,“他一定不知道你們是煙國餘黨。”
“你都能查到的事情,他會查不到?你當文國的探子都是吃幹飯的?別掙紮了,人家葉靖飛還跟我們公主有合作呢!”
“……”
這下,鄧智候徹底不廢話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抱著想要來教唆的念頭,才是導致自己鑽到虎穴的真正原因。
不過此刻鄧智候依舊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反而還笑得一臉囂張:“花彥良,我敬你是條好漢,才會放低身段來找你,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能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鄧智候的話音剛落,白鸛又給他送來了臨門一腳,“我呸!你都已經是階下囚了,你憑什麼對我們不客氣?”
被白鸛再次踹翻,鄧智候倒在地上的眼神兒,足足想要把白鸛千刀萬剮,隻可惜,他現在被五花大綁,什麼都不能做。
胸口的疼痛依舊在泛濫,鄧智候忍著疼,有些呲牙咧嘴地開口:“既然知曉你們是煙國的餘黨,花彥良,你覺得我隻身前來找你,我就真的沒有做半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