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就說嘛,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不愛惜生命,再說了,鄧大人可是享受了榮華富貴這麼多年的人,怎麼可能舍得死?”
沒給鄧智候任何反駁的機會,花彥良下一刻便冷了話鋒:“為了活下去,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怎麼說?”
“活下去與背叛尊國,你選擇哪個?”
“哈哈哈……”
花彥良和白鸛都沒想到,這鄧智候聽了這話之後,竟然像瘋子一樣狂笑起來,兩人對視一眼之後,確定了方才的問話,根本就沒什麼好笑的,白鸛見花彥良皺眉不語,立刻上前對著鄧智候的胸口就是臨門一腳。
“問你話呢,你笑什麼笑?”
“尊國?你們當真以為,我是為了忠心尊國,才一直在文國潛伏的?”
此話一出,這下換花彥良和白鸛震驚了,兩人臉上稍顯錯愕,下一瞬就恢複了正色,白鸛正想開口繼續問下去的時候,鐵牢裏卻傳出來了原木有些冷笑的聲音:“我們大人他根本就不屑當那什麼細作,他也是沒辦法。”
見花彥良和白鸛沒有著急下一步,而是看向了自己,原木便接著說道:“當年,大人被送來文國的時候,一身是傷,那可都是尊國的相國大人親手弄出來的,名曰這樣更能讓文國的人信服,硬是沒給他一點傷藥,大人熬著來到文國的時候,已經去了半條命。”
聞言,花彥良並沒有因為原木的話,對鄧智候報以任何的同情,反而是笑了笑,十分輕鬆地說道:“想不到,你們家相國大人還挺能下狠手的嘛,若是你當初沒能活下來,他豈不是還會派人繼續來?”
鄧智候沒有說話,卻也算是默認了。
“看來你心存怨懟很久了,那為何還一直幫著尊國,竊取文國的機密?”
“花彥良,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們也不仔細想想,我若是真要出賣文國,尊國會等到現在還沒找到機會攻打進來?我擔任兵馬大將軍,可不是一朝兩日了。”
“呿!”
對鄧智候的話,花彥良立刻嗤之以鼻,冷言道:“說得好像,文國的機密就這麼好竊取一樣,皇上不是傻子,就算你是兵馬大將軍那又如何?你當真認為,你身上的特權,就能讓你毀了整個文國?別異想天開了,就算你手握兵權,可別忘了,還有一個比你兵力更多的葉靖飛。”
鄧智候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他沒想到,花彥良不但沒有被自己這兩句話所惑,反而還將葉靖飛也拉出來了。
這朝廷裏的紛爭,外人想要看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葉靖飛的官職,其實表麵上看並沒有自己高,從表麵看來,兵權也沒自己重。
沒想到,這不但沒忽悠到花彥良,反而還被他直接點破,鄧智候瞬間覺得,自己失去了談判的條件了,若是真想活命,恐怕還真的隻能,任由他們開條件了。
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
而花彥良可不是一個會懂得以退為進的人,他要麼徹底放過對方,要麼就把對方逼到死角,此刻對待鄧智候,他儼然是選擇了後者。
“就算沒有葉靖飛,這右相伏高沅也不是你輕而易舉就能撼動的人吧?更何況,皇上身邊還有那麼多的武將,你以為……你串通你尊國的奸細,就真的能把文國滅了?做夢都沒這麼天真。”
花彥良輕飄飄的一句話,讓鄧智候徹底斷了忽悠他的念頭,他抬眼看著花彥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為什麼對朝廷的事情,了解得這麼清楚?”
“你個尊國人都能了解這麼多,我為何不能知曉?”
“哈哈哈!難不成你們煙國還想複興?”
鄧智候的一句話,徹底惹怒了花彥良,隻見雙目裏銳光一閃,下一刻人已經飄到了鄧智候的麵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鄧智候的臉上。
這一巴掌,可是用了七八分力道的,鄧智候的嘴角,當下就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歪頭將血啐出,瞪著花彥良。
“少拿我煙國說事兒,我們沒你們那麼齷齪!文國當年和煙國是盟國,就算最後沒能及時解救,我們依舊是盟國!這是不會更改的事實!”
“那你到底要跟我做什麼交易?”
此刻,鄧智候也沒了心思與花彥良周旋了,反正自己的底細他已經全然知曉,再怎麼兜圈子,最後還是會回到很被動的局麵,還不如直接一點。
他看向花彥良,語氣也總算有些弱下來:“如果我能保證,給你一條生路,並能徹底讓你用新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並衣食無憂,你是不是什麼條件都能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