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不及自怨自艾,隻能先尋求自保,離開這裏要緊。
曲筱冉打起精神下樓,才剛剛做好的心理建設,在看到那個男人的瞬間又再次崩塌了。
寬敞華麗的餐廳中,寬大的長條桌上擺滿了各色的菜肴,江寒朔像是帝王一般斜倚在一旁的軟椅上,一個穿著薄紗長裙的女人坐在他的腿上,柔若無骨般的倚靠在他的胸前,正嬌笑著給他喂著牛奶。
“今天就讓人家留在這裏好不好啊。”鄭薇薇的手指在江寒朔的胸膛上曖昧的打著圈,不住的撒嬌道。
“留下幹什麼?”江寒朔高挺的鼻梁劃過鄭薇薇的脖子,在她的脖子上嗬了口氣。
“討厭!你還不知道要做什麼嘛。”鄭薇薇嬌嗔。
江寒朔一陣低笑,肆無忌憚的與女子調笑,眼裏旁若無人。
曲筱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的惡心,轉身就走。傻子都知道,江寒塑以這樣的態度告訴她,哪怕是她跟他已經有了肌膚之親,她在他的眼裏依然什麼都不是。甚至於都還比不過這些歡場上的女人。
“誰讓你走了?”變態陰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將曲筱冉的雙腳釘在原地。
“不然呢?”曲筱冉連話都不屑和他說,隻冷冷道。她心裏再一次將那個無恥的男人千刀萬剮了十次百次。
“回來。”江寒朔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下巴點了下自己身旁的位置,“坐在這兒。”
鄭薇薇不甘心的看了一眼江寒朔,又狠狠剜了曲筱冉一眼,轉身上樓。
曲筱冉想了想,決定還是盡快和他談談放自己離開的事兒,在這裏多待的每一秒對她都是煎熬。
“好。”曲筱冉的臉上早就沒有了昨日的恐懼和脆弱,抬頭挺胸的端坐在江寒朔的身邊,毫不畏懼的迎上他的目光,單刀直入道,“放我走。”
江寒朔輕笑,似乎是在嘲笑她的天真幼稚,“放你走?”
曲筱冉雙手捏緊了裙擺,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平靜理智,“你已經得到我的身體,你還想怎麼樣?”
江寒朔沒有立刻說話,隻拿了一個三明治慢慢咀嚼著,細嚼慢咽的樣子讓曲筱冉感覺自己就是一塊他緊緊咬住的肉。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江寒朔才終於放下三明治,優雅的擦了下唇角,定定的看著她,“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讓你記得我!不管是恨我,還是怎麼的,隻要你記得我就行。”
“不急,我們還有一年的時間!”
他一字一頓說的認真,臉上沒有昨天滔天的狂躁,卻是一種將獵物玩弄於股掌的冷血殘酷。
曲筱冉瞬間渾身冰冷,她很難想象,會是什麼樣的事情能讓這個男人恨自己到這種地步。
她自認從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從憤怒的質問到絕望的呐喊,曲筱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精神瀕臨崩潰。
可男人依舊置若罔聞,腳下步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