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見未來的啞巴
我,白小果,是一個不會說話的人,俗稱——啞巴。
我從小開始就不會說話。當父母發現我到1歲了都沒學說話時,開始疑心了,送我到醫院,卻發現我屬於天生的疾病,除非奇跡,否則,我將一輩子做啞巴。
父母絕望了,開始忽視我,讓我自生自滅。
我,上頭有2個哥哥,大哥哥白遠和父母一樣,無視我,惟獨小哥哥白霖對我很好,教我認字,陪我玩,不嫌棄我,是個好哥哥。
我很喜歡小哥哥。我不怎麼笑,在父母和大哥哥的麵前,我就像個沒有生氣的人偶。我隻在小哥哥的麵前笑。
小哥哥給了我一本畫本,告訴我,我可以在畫本上把自己想說的話寫出來。
我很高興,天天在那裏寫自己的心裏話給小哥哥看,還有,把腦海中的畫麵給畫下來。
我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當我接觸人時,不管有意或無意,我都會在腦海閃過一些莫名奇怪的畫麵,之前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以為人人都這樣,自己很正常,可當我‘告訴’小哥哥時,小哥哥說,隻有我會這樣。
我翻閱很多書,很確定地‘告訴’小哥哥,我看到的是——未來。
小哥哥不相信。我就看了下他的未來,把畫麵給畫下來,等到第3天,小哥哥遇到車禍,不過沒事,回到家一看我的畫本,他信了。
小哥哥曾經告訴過家裏人,但家裏的人躲我躲得更起勁了,小哥哥很傷心,為我而傷心,我笑了笑,說,我沒事。
今天,我16歲了,小哥哥17歲。小哥哥要去上高中,他擔心我沒人照顧,便要求和我一起上學。
理所當然,被拒絕了,母親輕蔑地說,她是個啞巴!而且又沒上過學,去那豈不是鬧笑話?
小哥哥慢條斯理地抽出一份大學考試的試卷給我做,我很快做完了,小哥哥把我的試卷給母親看,母親大驚,因為我都做對了。
小哥哥說,小果自學完全部學業,不會給您丟臉。
母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終於點頭。
小哥哥很高興,正巧小哥哥的朋友來了。
我從來不見人,從不出去,父母小哥哥大哥哥的朋友來的時候,我都走開了,不見他們。
但今天小哥哥硬逼我留下,他說,小果,你要學會麵對他人。
我默然,留下來了。
小哥哥的朋友來了,樣貌還可以,和小哥哥一樣好看。
小哥哥說,杜海,這是我妹妹,小果。
杜海滿臉憐意地看著我,說,原來這就是你妹妹。
我不解。
但我還是很有禮貌地和他握手,突然!我猛得甩開他的手。
腦海中閃過的圖象讓我大吃一驚。
小哥哥很了解我,他關心地問我何事如此驚慌。
我拿過畫本,刷刷地畫出了一個女子,此女子年約二八年華,眼大嘴小,很是俏麗動人。
我在畫的旁邊寫下了幾句話——旁梨,報仇,危險!
小哥哥驚駭道,難道杜海有危險?
我點頭。
小哥哥隨即慎重地對杜海說道,杜海,你要小心這個女子,她會害死你!
小哥哥問我是什麼時候,我想了想,那畫麵有漫天的粉色絲帶,周圍彌漫著浪漫的氣氛。我又想了下畫麵上方有寫著‘生氣快樂’的藝術字。
我寫道——她生日。
杜海大驚,因為旁梨的生日就在第3天!
杜海白著臉看著我和小哥哥,那目光有疑惑和不信任,我開始不喜歡他,他可以懷疑我,但不可以懷疑小哥哥。
最後,他顫抖著開口——我信任你們,還有,她是我現在的女朋友。
我笑了。
畫麵最後是他死於非難,但現在有我,他不會死。
杜海慘白著臉問我,怎麼辦?
我寫道,先下手為強。
小哥哥微笑著摸了摸我的頭,說,謝謝你,小果。
我嘟嘴不滿地捶打了他一下,不喜歡那麼客氣的他。
杜海很慎重地對我說,謝謝你!
我淺笑,救他是因為他是小哥哥的朋友。
小哥哥抱著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杜海,你以後要對我妹好點喔!她以後要和我一起上學,我不在的時候你要保護她,別讓她被別人欺負!
杜海認真地回答——當然!
我不管他們了,拿了畫本窩在角落畫畫,提高自己的畫畫技術,下次提醒小哥哥就好多了。
其實,我的技術已經很了不起了,可以媲美電腦繪畫,不然小哥哥和杜海也不會一下子就認出那女子來。
第二天,杜海上門來告訴小哥哥,說查到他家與旁梨家的淵源糾葛。
小哥哥‘喔’了一聲,怪笑著說,不就是什麼你爸爸搶了她爸爸的妹妹做老婆結果那女的不到半年就死了而你爸爸又娶了個嬌媚新娘最後她爸爸被氣得吐血而亡麼?嗬嗬!!
杜海驚訝地‘呀’了一聲,問,你怎麼知道?
小哥哥自豪地說,我妹妹是個寶貝!
我聽到這裏,不禁抿唇一笑,羞紅了臉,其實這是我看某人的未來時正好看到某人的媽媽自言自語把這話給說了出來,聽著有趣,就告訴小哥哥了。
小哥哥招呼杜海把我的行李搬上車子,送我到學校。
杜海幫我把行李搬到車子上後笑咪咪地對我說,小果你那麼可愛以後一定會有很多追求者。
我黯然,寫道,我是個啞巴。
杜海一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小哥哥見狀生氣地對我說,小果,你是個好女孩,其他人不知道你的好罷了!你千萬別妄自菲薄!
我給了他一個笑臉,雖然笑得比哭還難看。
小哥哥愛憐地撫mo我的頭。
學校。
我好奇地看著這所學校,好大,好漂亮!
小哥哥知道我很少出去家裏,所以牽著我的手在學校裏逛,讓杜海把我的行李送到宿舍。
小哥哥說,杜海是學校校長的兒子,有什麼事可以去找他幫忙。
我點頭。
小哥哥為什麼不去上課呢?
小哥哥輕笑道,我請了假。
原來如此。
此時的校園很安靜,我很喜歡,沒有人看到我,沒有人會對我假惺惺地同情然後在背後惡意的詛咒。
可是,如此安靜的校園來了個不和諧的家夥。
那人走路很輕,卻讓人無法忽略他,他的臉很英俊,卻冷冷的,他的外表是那麼的驕傲不羈,但我卻看得出他的心裏空洞無助。
他跟我一樣。
隻不過,我用天真可愛的外表包裹住自己黑暗的心,沒人知道,就連小哥哥也隻是知道個冰山一角罷了。
他與我交錯而過,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我想,他也看穿了我,正如我看穿了他。
我笑。
小哥哥很奇怪地看著我和他,小哥哥說,小果,別和這人走太近,他很危險。
我掙脫了小哥哥的手,走到他麵前,仔仔細細地看了他一眼,挑釁一笑。
他開口了——你,和我一樣。
我點頭。
挺聰明呀!我的眼睛明白地寫著這句話。
他輕笑。
小哥哥衝上來抓住我,拉著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