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卻是有女眷提出要玩投壺了,許月就靜靜的看著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忽然就道:‘我聽說長公主殿下還是夢染的時候,在京城投壺就是出名的好,不知道有沒機會見識一下。’
夢染曾經是京城第一花娘不少大家貴族都是知道的。
夢染含笑的站了起來:“當然可以。”她慢慢的走過去,拎著酒壺拿著酒杯:“倒是逛投壺沒有什麼雅趣,不如咱們來個賭注如何?”
這下大家都目光集中了過來,宋徽就道:“那許家姑娘就配長公主殿下好好玩,要什麼彩頭?”
“先玩吧。”夢染捏著酒杯聚到許月的麵前
許月淡淡道:‘我們家不受下九流出來地方女子的酒。’
夢染很沉默,根本沒有理會。
宮婢也罷投壺的東西拿過來了。
許月顯然是練家子,十箭中了八箭,二十八籌,已經是了不得的成績了。
“不知道許姑娘要什麼彩頭?”
“我聽說你舞極好,不知道能不能給我們跳一曲?”
夢染淡淡的笑著,將手裏的酒壺丟給宮婢,一手一直箭,背過身,輕飄飄的一甩。
“依杆!二十籌!”
夢染轉過身結果宮婢遞來的箭:“你家陛下說想給兩國永結同心,我瞧著你就錯,不如做個和親公主如何?”
許月呆住了。
夢染抬手再次依杆。
“即便我依舊是個小花娘,你這樣的人,在我麵前提鞋都不配。”
何氏立刻就起來:“長公主殿下,我家姑娘——”
夢染就道:“滾。”
回到位置上,柳望城就道:“我就說沈煙碧拿投壺跟著誰學的,感情是大姐,大姐可以啊!”
夢染隻是淡淡的笑著。
宴會並沒有因為這點小插曲兒終止,倒是越發的熱鬧。
夢染酒量是很好的,嗯了兩輪,就起身借口去更衣,沈離南感覺夢染不對勁,也借口起身。
外頭很安靜。
夢染捂著嘴咳嗽了兩聲,旁邊立刻有婢女將帕子遞過去,一口猩紅的血落到眼前,夢染看著手帕上的殷紅的鮮血,就擺手:“你去說一聲,我們先回去了。”
那侍女立刻點點頭。
夢染倚靠這柱子咳嗽個不聽,捂著捏著手帕很快一張帕子都是血跡。
另外一個侍女就道:“長公主殿下,還是請個大夫看看吧。”
“不用,老毛病了,驛站有藥。”夢染靠著柱子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最後墩身了下來“讓碧兒知道就不好,她現在還在做月子,我還能撐著,不礙事的。”
沈離南靜靜的站在遠處,感覺自己眼花了。
然後月光十分給麵子,讓他把滿是血跡的手帕看的清清楚楚。
“誰?”那婢女察覺動靜。
夢染也立刻把手帕收了起來,就看著居然是沈離南,她就道:“我覺得裏頭悶,出來走走。”她的底子沈離南一清二楚,若是說喝醉了,這個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的。
“你怎麼了?”
“我怎麼樣和你沒有關係了,我們說過,隻談公事不談私事,還請自重。”夢染退後了半步,侍女就已經拔出了匕首:“沈大人還請莫要越矩了!”
出宮的馬車上,夢染靠著馬車碧還在不停的咳嗽,孫叔就道:“長公主殿下是要一直瞞著沈大人嗎。”
“我給不了他承諾和未來,如果在給他希望,我就真的不是個東西了,而且,現在我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夢染失笑的看著孫叔:“這次回來,他還能心平氣和和我呆在,我已經很開心了。”
孫叔把藥丸遞過去,苦口婆心起來:“你這病是要北程國寶款冬花作為藥引,這東西皇室禦寶,你若開口——”
“別說了,我礙的住,這事情你若告訴碧兒,柳望城,亦或者他,你後果自負。”夢染語氣冰冷了兩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