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個子站在拍賣台上,神情發呆,小個子不是他的本名,隻因他是所有奴隸裏最矮的,奴隸主就臨時給他取了這麼一個代號。沒錯...他是一個奴隸,左肩膀上那清晰的“奴”字,毫不留情的出賣了他的身份。
拍賣台上站著的,不隻他一個,足足十幾個奴隸,近乎赤身,擁站在浮華的台麵上,台下的陣陣叫喊聲,此起彼伏,這讓小個子很不舒服。
畢竟,他不是這裏的人,他來自...遙遠的...水藍色星球。
他本是一個小公司的職員,擔任助理之職,夢醒開眼,就來到了這裏。等待他的,不是別的,而是一個新的主人站到麵前,將其牽回家中。不錯,是牽回家中,他脖子上的銅製項圈,將他的咽喉勒的緊緊的。“奶奶的,老子這是穿越嗎?金手指在哪?為毛是個奴隸?不是什麼公子,少爺?”小個子不斷地在心裏畫著圈圈。
此時台下和台上可謂是涇渭分明。台下的有錢人,公子少爺,富家小姐正在努力的,挑選著中意的商品物件。這時,一陣突兀喧鬧聲,打破了拍賣場的熱鬧氣氛。“讓開,讓開,讓開,沒看見本少爺來了嗎?”一個年歲十四五六的少年,一身華服,手持折扇,邁著八字步闖了進來。與此同時,貴賓區內,一聲公鴨般的嗓音開了腔。
“呦!這不是張家的二少嘛!今兒個咋就你一個人來啊!你的隨從哪去了?”張家二少望其麵孔,破口大罵:“柳,鴨,子,你丫的欠打了是不?”對方笑了笑:“誰欠打,誰知道,也不知道是誰被老爹打了屁股,殺了親隨......”
“你...你...你等著!”二少被人揭了短,心情極差,揉了揉癢痛的屁股,隨意找了個地方歇了下來。不過,柳鴨子可沒打算放過這位張二少,“二少啊!今兒個這十四個奴隸,可有興趣?”二少屁股剛粘凳子,又抬了起來,大吼一聲:“這些奴隸本少全包了!”說著就往台邁步。
這可樂壞了拍賣台上的鄭管事。要知道:全包,就意味著拍賣品不參加拍賣,但是意味著十倍的底價攀升。這十幾個奴隸平時也就十幾個玄黃石,被柳鴨子這麼攪和、攪合,翻了何止是幾翻。鄭管事不著痕跡的,向柳鴨子投去了善意的眼神,柳鴨子對此隻是微微一笑。
二少牽著十幾個奴隸就往外麵走,看著門口的護衛道:“玄黃石找我爹要去。”不過盞茶的時間,小個子就被牽到一座華貴的府邸前。二少把奴隸交給看門的就進去休息了。十幾個奴隸被帶到府後,一個管事模樣的老年人麵前,檢查是否有靈根,好登名造冊。
“我是張府的管家叫我張管事就行了。我先為你們檢查體質,是否能修煉,不能修煉的,繼續做你的奴隸,能修煉的就可以做二少爺的隨從,擺脫奴籍,現在開始一個接一個的在我麵前走過。”張管事說著自懷裏拿出了一塊玉帛,十幾個奴隸依次在管家麵前走過。
可是玉帛一直沒有反應,直到,小個子走到管事的身前,玉帛才發出微弱的亮光。小個子心頭一喜:“奶奶的,還好老子能修煉,這下子不用再當奴隸了。”這時候,小個子的身後的奴隸,也引動了玉帛的光彩。回頭望去,卻見那人老鼠眼、低矮個,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檢查的過程很快就結束了,結果,隻有他們二人可為隨從,其餘的人都被帶下去做苦力了。
接著管家為他二人登名造冊。小個子的名字叫張天華,老鼠眼的名字叫張田雨。
“從今天起,我就不再是從前的我了,我叫張天華。”張天華在這一刻,舍棄了過往的姓與名,決定在新的世界,以張天華的名字,活出精彩,活出激情。
就在兩人被安排妥當後,管事又給了他們倆兩冊黃皮書“這一本是張府的家規,另一本是張家練體訣。好生修煉,明日便要去二公子身邊當職。我在這裏提醒你二人,別帶二少爺做不該做的事,否則......”
“小的明白”二人齊聲應道,他倆被分到後府一間住房。剛進房,張田雨便把張家煉體訣搶了過去,張天華心裏好笑,隨手翻起來張府家規,之所以沒和他搶先翻閱煉體訣,是因為張天華知道,明天就要在人手下做事,如果不知規矩怕是......二公子又要去買奴隸選隨從了。今天的事兒,他可是聽的清清的,他邊想邊翻看著家規,找尋其中的答案嗎,印證心中的猜測。
“...若主辱,則從死。若主誤,則從罪。罪者,死也...”看到這兒,張天華就是傻子也明白了,“他姥姥的,這是人能做到的?二公子無論受委屈,還是犯過錯,死的都是老子,老子他瑪的招誰、惹誰了?”